普蒙,别说我没给你机会,那幅画,在哪里?
被拷在床脚的人,是一个身材瘦小的家伙,但手臂特别长。
他说道:“警察先生,你们夜半三更,私闯民宅,还强行拘捕我,你没这个权利,我要投诉你,我要去法院告你。”
王灯明用手枪拍着他的脸,笑嘿嘿的说道:‘很多疑犯都是这样跟我说,要告我,去吧,我等着呢,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说出来,我就给法官说,你是投案自首,态度诚恳,你要是还不说,那么后果,你是知道的,拘捕,袭警,吸毒,你这辈子,只怕有一大半都要在牢里度过,你想想吧。’
王灯明刚刚发现,桌子上有指甲盖那么大小的白色粉状玩意儿,被一个微型小塑料袋包着。
琼斯梅迪凑上来,说道:“警长他会这么干的,只要你说出来,画在哪里,我们可以不追究你吸毒的事情,说,画,在哪里?”
普蒙瘦瘦的脸,汗珠直冒。
“我给你三分钟,别以为我不知道画藏在哪里,你要是再不说,你可就没机会了。”
王灯明的眼光在房间里四处溜达,普蒙下意识的用眼角扫了扫房间上方的一处小阁楼。
这个细节哪里能逃得过他王灯明的眼睛。
他的右嘴角翘了翘,说道:“还有二分钟.....”
还有......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不用多久,王灯明在二层与三层之间的那个小阁楼里,找到了一个长长的细条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副山水图,王灯明不识货,琼斯梅迪更不识货,不知道这是不是梵高的作品,王灯明先将那昏迷的倒霉蛋弄醒,刚才后脑勺被王灯明的一拳,够呛。
他们将两个嫌疑犯押上警车,先回警局再说。
凌晨三点,王灯明将镇长叫了过来,给他看那幅画,当然,来之前,他得让他带着钱来,现金,格雷川说要现金。
威纳逊来了,不止一个,三个,其他两个说是古画鉴定专家。
三个人拿着放大镜,细细的审查了一番,确认,这就是威纳逊丢失的那幅画,老头高兴的像个小孩一样,蹦蹦跳跳。但是给奖金的时候,又扭扭捏捏,不太愿意,王灯明可不管那么多,不给钱,就不给画。
老头只好将钱给了,拿起自己的画,算是欢天喜地的回家,若是不给王灯明三万美金,那就绝对的欢天喜地,很遗憾,老头心里还是有点小疙瘩。
威纳逊走后,格雷川被王灯明叫到了警局。
格雷川来了之后,王灯明劈头就问:“亲爱的川爷,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画是被普蒙偷的?”
“是,我知道是他干的,我认识他。”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巴拉克差点害死我,我为什么要说?”
琼斯梅迪一边说道:“巴拉克,就是镇子里的前警长?”
王灯明说道:‘是的。’
格雷川又说:“巴拉克诬陷我,说我是蛇头(人贩子),我恨死他了。”
琼斯梅迪于是道:“那你为什么告诉王警长?你不觉得事情太蹊跷,你昨天白天说可以找到偷东西的人,晚上就带着我们抓人,你就不怕王警长怀疑你和普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说不清的关系??”
格雷川笑道:“王警长这个人,他不会这样做,他是个讲信用的人。”
王灯明咧嘴笑道:“你很会拍马屁,是,讲信用这块,本人还是做得不错,我只问一句,你和普蒙是不是共犯,是不是因为分赃不均,你就报复他?”
格雷川坚定的摇摇头。
“好吧,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不会说出是你带着我们去把普蒙逮了,但你听好了,你要是说了谎话,你也知道欺骗我的后果是什么?”
格雷川回道:“我当然知道后果,我没撒谎,我要是撒谎,我会承担一切后果。”
琼斯梅迪随即道:“好,我们暂且认为你没有撒谎,那你告诉我们,你是怎么知道普蒙就是偷东西的人,你又是怎么知道普蒙呆在梅尔塔末镇,你又是如何知道那画就藏在那栋楼里边,这其中的疑点实在太多,你必须说清楚!”
格雷川嘴唇动了几下,没说。
琼斯梅迪沉声追问:“你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这里是警局,你不用怕。”
格雷川依然没说话,看了一下王灯明。
王灯明笑了笑,从桌子上拿起那三万美金,说道:“行,我们按照规矩办事,你既然不想牵扯进去,那我不勉强,算我失信一回,只有三万,是镇长给我的奖金,剩下两万,我会在合适的时间给你,你看如何。”
格雷川接过钱,说道:“对不起,灯警长,我急需要钱,才会这么干的,剩下两万,你可以不给我,没关系。”
“不,愿赌服输,说好了给,就得给,我身上确实没钱。”
格雷川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