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栖栖小组排在第五,不前不后,让人疲惫的位置。
“大家好,我们是第五小组,教案是由我们小组的另外三位搭档准备的,张蓉……我是讲演人赵栖栖,请多指教。”
“我们今天的课题是《庖丁解牛》……”
赵栖栖不怯场,声音不疾不徐,视线偶尔与前排的几位老教师对上,也丝毫不虚,台风稳得一批。
时间没把握好,半个小时,最后结束时刚要升华全文,被叫停了。
不过,好在老教师的评价尚可。
赵栖栖心里松了口气,放下粉笔,刚要从讲台上下来,脚步一顿。
张蓉站了起来,公然开麦,“赵老师,你为什么不用我准备的教案?最后两段,如果按照我的教案,时间不会拖沓。”
赵栖栖面色一僵,感觉自己清明给爷奶烧香时,是不是不小心踢了谁家的坟头,凭什么这种事儿要找上她?
组里的另外两人显然也是始料未及,满眼诧异,挨着张蓉坐着的女老师都想拉她坐下。
赵栖栖不想惯她脾气,但也不想把这些矛盾拿到这么多人面前说,更何况,她们来自同一所学校,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的教案呢?”一位老教师问赵栖栖。
赵栖栖原地站了两秒,双手递了过去。
整间教室,安静至极,空调运作声都显得有些刺耳。
半分钟,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老教师屈指在桌上敲了敲,喊张蓉:“你自己上来讲你写的。”
又跟赵栖栖说:“你坐回去吧。”
赵栖栖点点头,与挺直腰背的张蓉擦肩而过时,突然想明白了她这出是为什么。
她想上台。
张蓉说的倒也没错,按她写的,确实不会超时,不到五分钟就讲完了。
娉娉婷婷的站在讲台上,脸上的笑恰到好处,等着讲评。
几位老教师却是谁都没有开口,喊张蓉上台讲演的那位老师回头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最后停在了赵栖栖他们第五小组。
“这就是你们组准备的?”
赵栖栖三人排排坐,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脸上火辣辣的。
“老师,张蓉老师这段我们没有看过。”男老师红着脸出声解释道。
“所以,你们从开始的时候就错了,小组合作最重要的是合作。”
无可争辩。
讲台上的张蓉也听出点不对来,脸色瞬间煞白,却透着些迷茫。
“知道你的问题出在哪儿了吗?”那位老教师问她。
张蓉期期艾艾的开口,语气不确定,“我讲错了……”
那位老教师看她两秒,像是也不指望她能自己认识到错误了,直接说:“第一,你翻译时有两个关键词出了错,全段的核心就错了,后面的立意升华都是鬼扯。第二,你心浮气躁,太过计较个人的得失利弊,没明白小组的意义。”
说完,她摇了摇头,“下去吧,下一组上。”
张蓉失魂落魄的坐回来,气氛降至冰点,三个人谁都没说话,连责怪都没有意义了。
没几分钟,响起了隐隐的抽泣声。
这次,赵栖栖没再递纸,而是抱着自己的东西换了个位置坐。
常规、教学、师德培训结束后,这次的培训活动接近了尾声,晚上安排了聚餐。
蒋明:“你们学校这次出名了。”
赵栖栖直接道:“算什么出名,是丢脸吧。”
毕竟张蓉那种骚操作,各个学校的老师加起来,也凑不出几个来。
当天晚上,这事儿就传扬了出去,小二中就此闻名。
蒋明笑了笑,“干啥说得这么明白呢?”
赵栖栖:“因为不想装糊涂。”
吃完饭,赵栖栖跟主任打了个招呼,回宿舍拿了东西就直奔校外。
门口,一辆路虎靠边停着。
男人靠在副驾车门边打电话。
赵栖栖几步跑过去,把东西扔到后座,站在他跟前眼巴巴的看他。
她鲜少有这样乖的时候,看得人心软,想亲亲她,抱抱她,把人揉进自己怀里,这样那样的为非作歹。
脑子里思绪开了车,讲电话就有些心不在焉了。
“先这样,晚点儿再说。”赵西祠说完,挂了电话。
“不上车,站着干啥?”赵西祠问。
话音刚落,腰间一紧,身子微微后仰,被柔软扑了满怀。
赵西祠双手状似无意的揽她肩,勾她腰,抱得再紧一点,语气含笑,有点嘚瑟,“这么想我呢?”
赵栖栖没答,跟狗似的,脑袋凑在他胸口肩膀处深吸几口气。
“哪里来的妖精,吸我精气?”赵西祠说着,想要把她拉开一点。
他出门时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