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教祖：“……”

翻旧账吗？翻旧账吗？这就是“我超记仇所以我会反复翻旧账”的具体表现吗？！

他无奈地叹息一声，再次认真道歉：“悟，关于那句话，我向你道歉。”

五条悟哈哈一笑，不为所动道：“晚了，你的话已经对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所以老子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句话了。”

夏油教祖：“......”

对面的未成年支起一条腿，换了个姿势。

“杰，你是真心那么认为的吧？”

攻守逆转，被审问的人似乎变成了自己。

黑发男人沉默片刻，坦然道：“是，我就是这么想的。但这能意味着什么呢？在这个世界，一切错误都没有铸成，杰君根本不会有我这样的想法。”

五条悟不满道：“我们是在讨论你，不是在讨论杰，别想模糊重点。”

“……”

“你很固执这一点我很清楚，你打算一条路走到黑的决心我也可以明白。但是，有必要吗？”

夏油教祖拿不准他想说什么，于是不动声色地反问道：“悟想说什么呢？”

“一条路走到黑，是在没有别的选择的情况下才会选择的道路吧？但你们现在有了三千世界钟，还有那个叫无限的东西，为什么不去靠自己的力量改变你们的人生？”

“……”

夏油教祖代入一下原著的冷战二人组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很快，他便答道：

“悟君，已经走上另一条路的我，并不是回到高二那年拯救理子、打败天与咒缚就能恢复从前的样子的。冷酷一点的说，理子的事情只是一个契机——我发觉世界恶意的契机，就算没有理子，将来也会有玉子、花子，只要诅咒仍然存在，我就很难满足于现状。”

他逐渐脱离了夏油教祖的角色，喃喃道：“然而更令人绝望的是，诅咒的产生是一种自然法则。就像太阳东升、月亮西沉一样，是人类的力量无法左右的事情。”

这些年的穿越之旅已经充分向他证明了这一点，所有的世界有光就有影，而诅咒就是咒回宇宙中必然伴随光明的“影”，他们无法消除诅咒本身。

那么......重点不妨放在另一头。

他跟学生们约好了的，一定会找到彻底解决诅咒的方法，如今也算有了点眉目。

如果五条老师没有蠢蠢欲动着想要搞什么大事，他一定会比现在开心。

五条悟支着下巴感慨道：“我们的思维方式果然很不一样耶，杰，我不是在建议你用三千世界钟回到过去，我是让你向前看。”

“......什么意思？”

“既然你觉得诅咒的诞生是人力无法左右的事情，那么，就别做人了。”

“……”

五条悟张开双手，似乎是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成为神，成为比人类更强大的存在，凌驾于自然法则之上，去做身为人类时做不到的事情！”

又说了跟五条老师几乎一样的话。

夏油教祖不禁怔愣在原地，随后，他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你说什么？”

五条悟理所当然道：“你们不是有‘无限’和‘三千世界钟’吗？既然已经拥有了掌握时间与空间的能力，那么成神就不再是一种妄想，而是一条切实可行的道路。”

五条悟越想越觉得这条路很有希望。

他伸出一根手指，侃侃而谈：

“假设我们的最终目标是消灭咒力，那么，为了完成这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目标，我们要先立一个小目标——成神！”

夏油教祖：“.......”

你可真小啊！

“干嘛？成神总比消灭咒力简单吧？”

比消灭咒力简单吗？？？

五条悟继续道：“那么，眼下的任务，就是把‘无限’和‘三千世界钟’，即空间和时间的力量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不，还是灵魂里吧。但这个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所以要分阶段达成目标，首先，研究一下怎么把‘无限’和‘三千世界钟’融在一起，等空间与时间融在一起后，再把这份力量融进自己的灵魂当中。”

这一瞬间，夏油教祖耳边划过五条老师曾经说过的话：

——好困......嘛，我最近在研究怎么把“无限”跟“三千世界钟”融合在一起啦，但是不怎么顺利耶。

——哇哦，杰，“三千世界钟”居然从“无限”那里吸取了一部分空间力量，这说明我之前的融合公式是对的！

他忽然明白了五条老师着迷地捣鼓那些东西的原因。

五条悟说到这里，又露出苦恼的表情：“但是，人类的灵魂不一定能承受住神器的神力，毕竟五条悟再强也只是个人类嘛......所以，为了能让自己的灵魂承受住神力，我的下一步计划是壮大自己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