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情绪去面对翁美芯了。
她觉得在翁美芯的世界里,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她好像从未在自己的母亲身上获得过真心和尊重。
“可是,你不进去我有点害怕。”阮向葵说。
“那我陪你进去。”
周仲谦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这会儿正往她们这边走。
“仲谦哥!”阮向葵一看到周仲谦,眼睛亮了一下。
“进去吧。”周仲谦说。
“好。”
大家都进到庭审内场去了,外面的走廊里只剩下了阮明月一个人。
她坐在长椅上,思绪纷乱。
这时,长椅的另一头忽然落下一道身影。
阮明月扭头看了一眼,是段祁州。
她还以为段祁州不会亲自来呢,没想到,他也来了。
两人相互望了彼此一眼,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沉默地坐在长椅的两端,像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外面雨声潺潺,时间静静地在两人之间流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庭审终于结束。
隔着人群,阮明月一眼看到戴着镣铐的翁美芯,她满头银发,面如死灰。
“判了,死缓。”钟意走过来说,“指使他人杀人,构成故意杀人罪,我已经尽力了。”
“我知道你尽力了,谢谢你,钟律师。”
阮明月之前查过很多资料,她知道能争取到死缓,钟意已经很厉害了。
段祁州的律师,也向段祁州汇报了结果,段祁州什么都没有说,起身正要离开,忽然,人群里忽然冲出来一个中年妇女,她扬起手里的长柄伞,猛地朝阮明月的背上抽过来。
由于对方动作太快,阮明月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狠狠抽倒在地。
背上一阵皮肉撕裂般的疼痛。
打阮明月的人是翁国道的妻子,翁晶晶的母亲沈淑萍。
“舅妈!你干什么?”
阮向葵急得大叫,她想蹲下去护住阮明月,一旁的周仲谦已经抢了先。
“没事吧?”周仲谦张开双臂将阮明月护在怀里。
阮明月疼得说不上话。
“我抽死你个扫把星,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扫把星!你妈和你舅舅才会出这样的事情,都是你挑起来的祸事!如果不是你执意要让他们自首,今天也不会搞成这样!翁家的两条人命,都被你害死了!你个扫把星,罪人啊罪人!”
沈淑萍的伞柄再一次朝阮明月抽过来,周仲谦扬手正要去挡,却段祁州一把握住了。
“你在说什么?”段祁州望着沈淑萍,眼神冰冷阴鹜“再说一遍。”
沈淑萍认得段祁州,她在翁美芯和段秋明的婚礼上见过他,翁美芯也不止一次的在她和翁国道面前说过段祁州这个人不好惹。
她吓得瞬间不敢再说一句话。
“杀人偿命,死有余辜!谁是罪人?”段祁州一把将雨伞甩出去,连带沈淑萍也一起摔了出去。
周围的人见沈淑萍摔过来,都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段祁州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淑萍“有时间给别人定罪,还是好好想想怎么给你老公收尸吧!”
沈淑萍躺在地上闷声地哭,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姐,你还好吗?”阮向葵心疼地看着阮明月。
阮明月背上阵阵生疼,强撑着说了句“没事。”
结果,刚一起身,还没站稳,直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姐!”
“阮秘书!”
周围响起惊叫声。
段祁州下意识地想上前去抱住她,可他还没有伸手,周仲谦已经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钟意,去开车,送医院。”周仲谦一边抱着阮明月往外跑,一边对钟意说。
“好!”
钟意赶紧跑出去开车。
“姐……姐你别吓我!”
阮向葵吓得不知所措,木然地跟着周仲谦往外跑。
段祁州定在原地,看着周仲谦抱着阮明月跑远的背影,阮明月167的个子,在周仲谦怀里却小的像个洋娃娃。
“姜律师,故意伤人,怎么判?”段祁州语气肃冷。
姜律师看了眼地上的沈淑萍“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那还等什么,报警吧。”
“是,段总。”
段祁州解决了沈淑萍这个麻烦,立刻掉转脚步往外走。
阮明月已经被周仲谦抱上了车,他们正准备往医院去。
段祁州开车跟上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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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月被送到医院后,做了个详细的检查,好在,并无大碍。
医生说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