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撞来的是一碗刚出锅的麻辣烫。
阮明月被烫的惊叫出声。
周仲谦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拉到了身侧,以身挡住她,避免她被更多的汤汁溅到。
“对不起对不起。”那位撞到阮明月的女生明显不是故意的,她涨红了脸,连声道歉。
“姐,你还好吧?”阮向葵都被吓傻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哪里有水龙头?”周仲谦问。
“那儿!”阮向葵指着食堂外面,“食堂外面有一排洗盘子的水龙头。”
周仲谦立刻握住阮明月的手腕,拉着她跑到食堂外的水龙头边。
食堂外的水槽边有两个食堂工作人员正在洗盘子,被周仲谦强势挤到了一旁。
他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将阮明月的手腕和小臂按进水槽里。
“哗哗”的凉水冲向阮明月的手,也冲向周仲谦的手,他手腕上还戴着百达翡丽的表。
“周先生!你的手表!”她比刚才被烫到的时候叫得还响,
阮明月虽然没有百达翡丽的手表,但是,她知道这个牌子的手表价值不菲,去年段祁州一块二手的百达翡丽,回收价就高达几千万。
她想把周仲谦的手从冰凉的水流中推出去,可周仲谦执意先替她处理烫伤,他握得很紧,她根本推不开。
“周先生,表!表!表!”
阮明月都快急死了,被烫到的痛在几千的名表面前算什么?
周仲谦见她胳膊上只是红了一块,并没有水泡肿起来,他松开了她。
阮明月赶紧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周仲谦。
“周先生,快擦擦吧!”
“不用。”周仲谦甩了一下手上的水珠,没接。
“我不是给你擦手,我的意思是,擦擦手表吧,万一进水坏了可怎么办?”
周仲谦笑了声,接过纸巾低头擦表,忽然,他看着表盘低低“诶”了一声。
“怎么了?坏了吗?我就说会坏吧!怎么办啊?这么贵的表应该保修的吧?”
她说着紧张地凑过去看他的手表。
周仲谦这款手表,表盘奢华低调又简洁,阮明月一眼望过去,并没有在表盘里看到任何水痕,分针和时针各司其职,好好地转动着。
她有些不明所以,低头看看手表,又抬头看看周仲谦。
周仲谦彻底被她逗笑了。
“防水的。”他说。
“……”
阮明月懵了一下,然后彻底松了一口气。
幸好没坏,不然她得多内疚啊。
“不过既然手表没坏,你刚才‘诶’什么‘诶’?”阮明月问。
周仲谦看着她,笑意更深了。
阮明月忽然意识到他是故意逗她的,没好气地撇了下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姐,你没事吧?”阮向葵和那位撞到阮明月的女生跟着跑出来。
“没事,只是有点红。”
“对不起姐姐,我刚才走路太急没看到你。”那位打翻麻辣烫的女生再次道歉。
“没关系。”阮明月挥挥手,并不打算追究什么,“没事了,你去吃饭吧。”
“谢谢姐姐,谢谢姐姐。”
**
榕城大学的女生宿舍楼正对着食堂。
周仲谦带阮明月冲手这一幕,恰好被站在女生宿舍楼阳台上的段元溪远远看到了。
段元溪看着阮明月和那个高大英挺的男人举止如此亲密,气得火冒三丈。
这个贱女人不是和她哥在一起吗?怎么又来一个男人?
她竟然敢背着她哥脚踏两条船!她哪来的脸?
段元溪立刻拨通了段祁州的电话。
“哥!我不舒服,你来学校接我!”
段祁州刚下飞机,正准备回家,听到段元溪说自己不舒服,他眉头蹙了蹙。
“哪里不舒服?”
“我发烧了。”
“三十八度五以上吃退烧药,三十八度五以下物理降温多喝热水。实在不行,我让司机过来接你去医院。”
“不行,我就要你来接我!”段元溪挤出一丝哭腔撒娇,“为什么你现在对我这么漠不关心?我还是不是你妹妹了?我发烧难受死了,你都不愿意来看看我!你真没良心!”
她说着,哭了起来。
这哭声多少有几分真心,因为段元溪是真的觉得哥哥段祁州对她的爱远不及从前了。
这么一想,她更恨阮明月了。
都怪这个小贱人抢走了哥哥!
段祁州被妹妹哭得太阳穴疼,他揉了揉太阳穴,终是于心不忍“行了,我过来接你。”
“谢谢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对了哥,今天正好你生日,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你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