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天气十分应景,仿佛是想为这抹压抑再凭添一份肃穆。
三人并肩坐在天台边上,看着远处的车水马龙。
“想试试吗?”
唐磊将烟抽了一半,递给一旁的陈素衣。
“想!”
陈素衣甜甜的笑着。
唐磊指着远处的一座桥,目无聚焦的说着:“你说为啥子会有桥?”
“因为路,走到头了。”
唐磊把陈素衣嘴上叼着的烟拿掉,自己深深地吸了一口:“那桥也是路,架在河上面的路。”
“我听说人到下面去,也要经过一座桥,叫奈何桥。说是人过了奈何桥,这一辈子能翻篇了!”
陈素衣默不作声,只是安静的看着唐磊,有些紧张。
唐磊把最后一口烟抽个干净,放在脚下使劲地碾了碾,沉声说道:“差不多喽,要下雨了!”
陈素衣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大口的喘着气,害怕的看着唐磊。
唐磊微笑着站起身来,站在台阶上俯视而去,眼下的一切像极了芸芸众生。
“莫怕,过了桥就翻篇喽。”
“嗯!”
陈素衣用力地点着头,哭中带笑。
一旁,大头用着刚偷过来的无线网和霞妹发着微信,约定着时间见面,商量关于
结婚的事宜。
唐磊快步走了过去,一把将手机夺了过来。
“你做啥子嘛?还给我!”
大头慌张了起来,接着就要把自己的手机抢回来。
“你在做啥子?”
唐磊不留情面的将手机朝着楼下扔去,接着用力地戳着大头的额头,很铁不成钢。
“李大头,你脑壳里装的是屎吗?现在外面到处都是警察找我们,她早不找你,晚不找你,偏偏现在来找你?”
“还跟你回乡下结婚?你娃脑壳昏!”
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大头自然不会相信,只是用手指虚空点者一个字一个字的认真说道:“这个就是爱情!”
唐磊被气笑了,咬着牙大声骂道:“我爱你妈卖麻花情!”
“她在梦巴黎做啥子你不晓得吗?”
大头瞪大了眼睛:“做啥子?”
唐磊丝毫不退让,喊道:“梦巴黎还能做啥子?搓背吗?”
“那你说他她啥子?”
唐磊用力的嘶吼着:“坐台,做鸡!”
说来也巧,这句话说出来后,暴雨倾盆而下。
大头没有说话,只是飞起来一脚实实在在的踹到了唐磊的胸口,一脚踢出去几米远。
暴雨中。
大头抹了一把脸上的雨珠,神情十分认真,
竭嘶底里的喊了起来:“老子不管她以前是做啥子的,老子只管她以后是做啥子的。”
这个一直在片中懦弱的男人,第一次发出了怒吼。
女人。
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和可怕的动物。
她可以让一直怯弱的男人突然焕发出强硬的一面。
也可以让兄弟两人之间的感情瞬间出现裂缝,濒临破碎。
“没事吧,我感觉我那脚没那么重啊!”
当戏份演完后,大头慌忙地跑了过来,刚才那一脚他虽然是用了力,但还远远不至于把人一脚踹飞几米远。
“没事!”
唐磊拍了拍腹部上的灰,笑着说道:“我加工了一下,这样呈现出来的效果会比较好!”
“呼!”
听到这,大头这才放下心来,接着又道了几句歉。
当天台上的戏份完了后,道具组收拾东西,唐磊几人则是下去吃饭,顺便迎接一下演员进组。
一直到了接近晚上,戏份才继续开始拍摄
雨停了,正顺着房檐一滴一滴的流下。
屋内,唐磊替着陈素衣把头发吹干,这个一直粗糙的汉子第一次如此小心翼翼。
陈素衣抿着嘴,看着唐磊欲言又止。直到吹风机停了,她才温柔的出声:“
你叫胡广生?”
唐磊低头“嗯”了一声。
“我叫马嘉祺!”
“马嘉祺!”
唐磊低声重复了一遍,想要永远的记住这个名字。
“天要黑喽,你把煤气打开,然后就走嘛!”
唐磊咬着牙,站起身就要往厨房走去。
“抱一下!”
身后,陈素衣带着哭腔突然说了那么一声。
唐磊回过头,轻柔地将陈素衣的两支胳膊查拉在自己脖子处接着,闭上眼睛紧紧搂住。
人们常说,最怕别人看到的就是狼狈。
可他们,彼此都看见了对方最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