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存。
“皇上,您日夜劳心国事,此等小事不如让哀家替你分忧,哀家会派人好好查清楚的。”
元义松了口气,总算是甩掉了这个大包袱,他还想赶紧去和太监们斗鸡呢。
他正要答应,皇后陈婉婉又发话了,“皇上,臣妾见过那图案。”
她的脸上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那好像是张威府中人的腰牌,去年秋猎,我在他的贴身侍卫那见过。”
张威闻言,双眼霎时瞪得如铜铃,瞳孔里闪烁着惊愕的光芒。
腰牌乃是身份的符信,官员会佩戴符合身份的腰牌,出入皇宫皆需要出示。
而在大户人家中,府中下人也需要佩戴腰牌,是出入府邸的通行证。
各府腰牌同样分等级,普通下人的腰牌倒是没什么。
有时候为帮主人办事方便,还会主动出示,好让对方见人下菜碟。
若是府中核心人员,他们的腰牌就还有出入府中重要地方的权限,代表了主人对他们的信任。
这种腰牌就不能轻易示人,以免被外人钻了空子。
张太后冷哼,“皇后,贴身侍卫的腰牌你是怎么看见的?”
皇后所说的贴身侍卫,那绝对是张威的亲信,谁敢让不信任的人天天在身边转悠呐。
“回母后,当时那侍卫的腰牌掉出恰好被我看见了。”
“腰牌如此重要,怎会刚好掉出?
就算掉出,皇后仅仅瞧了一眼就记住了,凭半块腰牌就认出,这未免有点太巧了。
除非是那侍卫的衣物全掉地上了吧。”太后脸上写满了不屑。
陆羡暗暗吃瓜。
野史中,这位陈婉婉皇后荒淫无耻,喜好男色,不知给她的傻皇帝丈夫戴了多少绿帽子。
太后这话分明就是近乎露骨地指出皇后和那名侍卫有染,还是当着元义的面。
只能说元义混得实惨,连自己的母亲都懒得给面子了。
皇后不以为然,“母后这般说话可真是折辱我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讨论张大人派刺客刺杀陆羡的事情,莫非母后想转移话题,包庇您兄长?”
“你……”张太后的眉头耸动,强压住了火气。
好一出婆媳大戏呀,陆羡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张威有些坐不住了,起身抱拳,“请皇上让臣看看那腰牌。”
他打量那半块木头半晌,脸上有些绷不住了。
这花纹图案真是自己府上的腰牌,还是保密等级最高的那种。
“张威,本宫没记错吧,这是你府上的腰牌。”皇后笑眯眯地问道。
张威跪在了地上,“臣对皇上一片赤心,绝对不可能违背您的意思办事,陆羡已被赦免,我怎么会派人去质子府刺杀陆羡。”
他看上去很是心慌,但陆羡知道,那不过就是装装样子,篡位流程还没走完罢了。
“你府上的腰牌从刺客身上掉落,这怎么解释?”皇后继续问道。
“这是诬陷,若真是我派人干的,不可能留下这么赤裸裸的证据,也不可能支持皇上彻查此事,定是有人得知了腰牌样式故意伪造的。”
元义扶了扶额,吵架吵的他脑瓜子疼,为什么就不能让他早点去斗鸡啊。
陆羡咚地一声,磕了个响头,“皇上,小人有话想说。”
“准。”
“小人认为刺杀一事绝对和张大人无关。
陆家和张家有姻亲关系,若张大人派人杀我,是为不仁。
皇上您大赦天下,若是张大人违背皇命,是为不义。
张大人忠厚,万万做不出此等不仁不义之事。”
“所以你也觉得有人在诬陷张威?”皇后凤眸冷对。
“小人并不这么认为,张大人为人忠肝义胆,朝中人人称赞,谁敢去诬陷这样一位国之栋梁呢?”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小人此前眼拙,没有认出腰牌。
既知此乃张大人府中腰牌,刚才想起昨日小人和张大人府中的管家有过纠缠。
现在想想,那腰牌也可能是在纠缠中被小人带回了府,无意中掉落在了厢房中,与那刺客无关。”
“张爱卿,可有此事?”元义飘走的思绪总算是又回来了。
张威瞟了眼陆羡,脸上阴晴不定,答道:“却有此事。”
“如今真相大白,此事便不必再论。”张太后一锤定音,结束了这场“闹剧”。
张威转了转眼珠,“皇上,陆羡虽是罪臣之子,但并非陆有年亲生。
如今他在京城孤苦一人,只能寄人篱下,作为长辈实在心痛。
臣在城西有座空宅,不大,但足够让人正常生活。
臣想将那宅子挪给陆羡暂住,恳请皇上批准。”
“这种小事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