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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陈双和梁沫把东西铺了一床,叽叽喳喳讨论谁的更好看,谁和谁更搭。把家里搞得翻箱倒柜。

这样疯玩起来,梁沫全然忘了和纪柏川的约定。

直到一阵门铃响起,她换衣服的身影一顿。

陈双神情突然警惕起来,率先问,“这个点还有谁会来?”

“不会是什么跟踪狂之类的吧?我去看看。”说着,她这就要起身。

梁沫猛然反应过来,拦在她面前道,“我想起来了,之前有个查天然气的说今晚来查,我当时就随口答应了,没细想。你继续试你的,我去把他打发走。”

她转身,陈双在身后自言自语,“检查天然气?有晚上查的吗?没碰到过。”

她喘着气去开门,黑暗中,纪柏川一件深灰大衣,下身是牛仔裤。头发有特意做了造型,他面无表情看着她,冷然的气场矗在眼前。梁沫想都没想,推着她走到楼梯口,关门。

他被推着后退到墙角,满脸疑惑问,“干什么。”

梁沫神色慌张看着他,“你先去车里等一会好吗,我经纪人还在家。”

他脸色顿时拉拢下来,“她又在?”

她小声,“之前我说过了,选她,她在不是很正常?”

他沉沉呼出口气,给自己点了根烟,声音从咬着的烟头中溢出,“我去车里,你尽快。”

说完,转身去了电梯口。

梁沫拍了拍脑袋,开门进来,身体抵在门上,不知要如何开这个口。

上次有香格里拉做诱饵,这次总不能还用钱砸?这见一次面成本也太高了。

这是第一次,梁沫内心深处有了想搬过去的冲动。但也仅仅是一瞬,又被她打消了。

她得守住一些只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然到时不知会输的有多惨。

屋里陈双的声音徐徐飘来,“沫沫,你怎么还在外面,快进来,看看我这一身搭的怎么样。”

“这就来!!”

这个借口到了很晚,梁沫都没能想出来,陈双也同样在家呆到很晚。

房间里的灯都灭了,圆月透过玻璃打下来,困意也渐渐来袭。

“沫沫,你说我这辈子还能遇到喜欢的人吗?不对,应该说,还有机会和帅哥谈恋爱吗?”

“怎么追我的各个都歪瓜裂枣的,是我个人的问题吗还是?”

梁沫侧躺在她身侧,柔声道,“所以我总说你要主动啊。”

“切,说的简单,我要是有你这张脸,我谁拿不下?”

“哪像你,唯唯诺诺的,别说追人了,连上前跟人说句话都不敢。”

话题一聊到她,梁沫就怕会沾到那个人。她心里有些慌了,忙扯开话题道,“你刚刚不还在打哈欠吗,怎么越说越来劲了,快睡吧。”

陈双别的不说,在睡觉方面是真让人省心,她话才刚落,那边人已经阖眼打呼噜了。

梁沫大喜,凑近叫了她几声,没应。她放下心来,快速换了身碎花裙和白色外套,拿了礼物,跑下了楼。

距离刚才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她甚至没抱希望他人还在。

梁沫绕着小区扫了一圈,没看到纪柏川车的影子。夜很寂静,只能听到树叶吹拂的簌簌声。风打在脸上,凉的她只想钻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来抵御寒冷。

她没找到人,估摸着一定是等的不耐烦回去了。

的确,一个多小时都没下来,谁能等的下去。

然而这时,她听到空气中响起两声敲击玻璃的咚咚声。

梁沫循声望去,黑色大G就停在路灯和楼房的死角,刚好避开所有光,怪不得她找不到。

她跑过去,开后车门。

纪柏川坐在驾驶座,一直对着窗户吐烟圈。头都没转一下。

梁沫看他这样,只是讪讪道,“等很久了吧。”

这不废话吗。

他没搭理她,仍自顾自抽着。空气中有从车外飘来的淡淡花香,还有车里浓郁的木质香气。

一时间,气氛比她想象中还要沉默,从她落座到现在已经十分钟了,纪柏川还在抽烟,期间没说一句话。

这可怕的气场,令她只想拔腿窜逃。

这时,他突然冷不丁冷笑一声,“想不到我们会因为你经纪人生气。”

是你自己生气才对吧?

她低了低脑袋,“这事怪我,我们只顾着看新买的东西,忘了晚上约了你。”

他笑笑,“你记得我什么。”

梁沫有点想笑,没有十年恨说不出这种语气。

她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肩。他肩膀一耸,回头冷眼瞟她,梁沫对他狡黠一笑,他又立刻收回眼。

她没再搭理他,打开盒子,把手绳拿出来,抓起他放在腿上的手臂,将他的手心摊开。

仿佛那不是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