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撇唇,不说话,也不看他。
左顾右盼了会,右手臂倏地被人一拉。
她正对着纪柏川,半截身体抵在显示屏幕上,稍稍露出点头发,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这站着个人。
梁沫就怕有人仔细看,缩着脑袋,蜷起双臂,一副胆怯的模样。
“你…想干嘛。”她仍嘴硬着。
“我就是问你发给谁的,很难说?”他语气也没恼,很心平气和。
她气势已经衰了大半,小声嘟囔着,“和你有什么关系。”
然而下一秒,他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的身体凑到他面前。
梁沫深吸一口气,呼吸都屏住了。
他的脑袋就在她的小腹前,稍稍一动,就能挨上。
她下意识转了头,不敢看,不是距离有多近,只是这种姿势,从未有过,还是在随时有人能看到的地方。
这时,他突然伸出一只手,擒住她的下颌。强迫着让她看向他。
梁沫睫毛不安的煽动,努力聚焦他的眼。
那里如一汪湖水,很平静。却有某种魔力,只一眼,便会溃不成军。
他手上没松,问,“还不说?”
她倔强摇头。
以为他要和她抗争到底,谁知他却突然松开她。
看向别处,“回去吧。”
这人玩哪一出?这就放弃了?
“纪导,我回去了。”想了想,还是打声招呼比较好。
谁知下一秒,他倏地伸出一条长腿。
梁沫猛的一个趔趄,下意识扶住纪柏川放在空气中的手,这才稳住没栽倒。
她回头正要开口骂,他却用力一拉,把她接下来的话都堵了回去。
唇与唇相碰,纪柏川用力吸允着。
梁沫避之不及,只是唔唔着挣扎,却完全逃离不开。
那舌在她嘴里疯狂掠夺,企图探到最深处。梁沫险些作呕,最后又生生憋了回去。
她的整张脸,耳朵,脖颈,已经红透。弯着身体,双手扶在他两边椅架上,别扭的强行将唇对准他的。
保持着这个姿势好半晌,纪柏川放开她。
梁沫撑起身体,喘息了好大会。眼睑微张,睫毛翕动,含着秋水。
她没敢看他,脸上的余温还未消退,仍是红红的。
渐渐的,她连眼睛都染上了绯色,不知不觉滴落出一粒豆大的珍珠。
声音有点哽咽,“纪柏川,你混蛋。”
他好似特别喜欢听她骂人,每次听到都只是笑。
“你第一天知道我混蛋?”
“以前就是开玩笑,现在只觉得有过之无不及。”
他撩眼看她,挑了挑眉,“哪些话?”
她又把脸撇去一边,“不说,怕你打我。”
他语气玩味,“之前不也没打你。”
他站起身,一点点凑近她,低头挨近她的脸道,“我想听。”
她推不开他,嘴唇覆在他耳边,怨念着小声道,“有…病…”
她还有一大堆没说,他却猛地覆上她的唇。大掌虚握着她的脖颈,几乎包圆。
像在告诉她,你的所有都被我掌控,包括生杀大权。
他允的很疯狂,呼吸湍急,动作急切,吻着她的唇,辗转厮磨,梁沫被她的凶狠激出生理性的眼泪,剪瞳秋水,泪眼婆娑,从眼角滑落。
纪柏川离开她的唇,吻向别处。局面越来越失控,她瞬间清醒,推拒着纠缠在她脖颈上的脑袋,小声喊道,“一会要来人了,你放开我,被人发现我就完了!”
纪柏川又继续了一会,才懵着眼离开她的身体,缓了一会,给自己点了根烟醒神。
他抽了好几口烟又吐出,溢出一声,“晚上找你。”
她立刻回,“不行,我晚上有约。”
纪柏川的眼神倾刻刺了过去,问,“和谁,给他发信息那个?”
梁沫点了点头。
他嘴里叼着烟,一把抢过她的手机说,“我替你回他。”
梁沫浑身一哆嗦,赶紧抢了过来,“你干嘛。”
他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你回吧,我看着你回。”
切,那和抢我手机有什么区别。
梁沫一边点开对话框,一边偷偷瞄他。说,“你别看了,我不去了行了吧,约会取消。”
可他还在纠结,“所以是谁?”
苍天,这人怎么那么执着。
她认输了。
梁沫撩了撩眼,不耐烦道,“是那个骑摩托的学生,叫萧景琰。”
他抽着烟,玩味冷哼,讽刺道,“学生,梁沫,你怎么连学生都不放过。”
“我…”她懵了,百口莫辩。
这话说的,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