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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沫抬了抬眼,盯着他粘满微醺的情|欲。

她抿唇笑笑,“我买下来了。”而后掀开薄被,把叠放整齐的那身套装拿出来。在身前比划了一下。

纪柏川倚靠在床头,挑眉看她,表示疑惑。

“倒酒的时候我看你一直往我这边看,就觉得你应该挺喜欢的。”

他没忍住轻嗤一声,玩味道,“你买下来,呆会是不是还要找我报销。”

她仍保持笑容,没反驳,点了点头。

他唇角一勾,“穿上看看。”

梁沫拿着衣服要去卧室,纪柏川突然一声,“就在这换。”

她暗暗咬了咬牙,转回头。低头走到床边。

就算是条待宰的活鱼也该体谅一下将死之鱼的心情吧。

梁沫眼眸动了动,脑海里冒出一个有点冒险的办法,即便如此,她还是想要试试。

她解开蓝色碎花上衣的纽扣,瓷白双手覆上衣服边,正要脱下。又一抬眼,纪柏川慵懒微睁的双眼倾吐着浓浓醉态,黑玻璃在灯光下折射出繁乱复杂的光,浑然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梁沫慢慢走近他,他停下抽烟的动作,似迎非迎。

她以最快的速度脱下上衣,蒙头盖在了纪柏川头上。

出乎意料,他并未扯掉,也没想发怒的迹象。反而一动不动,仿佛眼前的遮掩不覆存在。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这件衣服是半透明薄莎材质,既使挡在眼前,也依然能看的清清楚楚,反而多了一层淡蓝的朦胧色彩。

衣服掩住他的鼻息,还留有属于梁沫的味道,淡淡的茉莉清香,很好闻,似乎还能缓解酒后的偏头痛。

梁沫把短裙脱了下来,浑身上下只剩把重要部位遮住的小小的布片,她没立刻拿制服穿上,而是对着镜子转了一圈,双手握了握她的小腰,细到几乎两只手都能撑满。又侧了侧身,对着镜子看了看。

梁沫平时没怎么观察过她的身体,没曾想,如今已经长成了如此傲然的幅度。她用双手托着扶起,两座傲然上下晃了晃,很久才恢复平静。

她时不时往纪柏川的方向瞟,怕他偷偷把蒙着的衣服拿下。

看够了,梁沫去沙发上的白皮包里拿出发卡,把长发挽在脑后。这才终于去床边拿了制服套装穿上。

又去照了镜子,转身对着纪柏川说,“好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刚刚的一切动作都被他尽收眼底—

纪柏川慢悠悠撩开衣服,把最后一口烟抽完,扔进烟灰缸。随即起身,去桌上拿起像机,对着梁沫聚焦。

梁沫懵了,不知道他这是何操作。

“纪老师,您这是...在干什么。”

他轻描淡写,“感觉来了。”

哈?什么感觉??不该是那种感觉吗?怎么反倒激起他的创作欲来了。

感觉到前方有只硕大的摄像头在对着自己,梁沫浑身不自在。双手尴尬的杵在那。

“我...要怎么摆?”她尴尬笑笑。

“随你,想怎么摆怎么摆。和平时拍杂志一样。”拍杂志的话,那没什么难的。

“需要打光吗?”

“不用。”

行吧,她倒要看看,大师极导演,在无打光无背景的情况下能创作出什么惊天大片。

梁沫先是侧了侧身,向上倾斜四十五度,露出侧脸。随后又蹲在那,双臂垂下,微微嘟嘴,挑起眼皮向上看摄像头,露出稍显无辜的下眼白。

纪柏川大炮里啪啪啪的声音响不停,整个沉浸在创作海洋里,换各种角度,拍下他认为的梁沫最勾人最美的一幕。

约半小时后,纪柏川轻呼一口气,“好了。”

梁沫快累瘫了,坐到地上。纪柏川没看她,盯着相机屏幕,一边说,“过来看看。”

梁沫起身,跑过去。

照片的质感不像平时的那种未修片,整个画面弥漫着一种稚嫩又简朴的味道。

没有过多的色彩修饰,风格靠拢。就只是简单的抓拍,简单的动作,朴实无华的色调。可在纪柏川的镜头下,竟能让人脑补出一部缠绵悱恻的电影故事来。

电影主人公拥有最自由的灵魂,却也隐隐透着无法言说的过去。

梁沫看着这些照片,不可思议道,“这是我?不敢相信。”

“好像电影女主啊。”她惊讶。

看着他,含笑道,“一直以来都希望能成为您电影里的女主角,现在也算圆梦了。”

纪柏川面无表情望着她,又沉默着走去阳台。

此时,天是比黑还暗的深蓝色,满天繁星撒在一大片蓝色幕布上,有种不真实的美。

他默默对着那漫天星辰摁下一声声快门。

梁沫跟在他身后,靠在门边看他。纪柏川微微躬身,上身呈倒三角,其中一条长腿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