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来了,赶紧上车,上我的车。”
田家主要的人都来了,包括有身份的老人和爱揍热闹的小孩。
自然地,他们是坐马车而来,除了几个有武艺的族人和家族护卫,其他人都是搭乘的马车。
族长田良做的马车位于最前头,田婉儿和她的母亲就坐在里面。
已经效忠田婉儿的族叔田略,在里面作陪。
田良已经认田婉儿为义女,此时田婉儿定亲,他算是最大的家长了。
李君浩见面没有摆官威,反而是先鞠躬行礼,以小辈的姿态见人。
这让田家老小非常受用。
李君浩毕竟是君府大人,当地父母官,田良不敢倚老卖老,赶紧把李君浩拉起来。
“使不得,俺们哪能受得起啊,您快起来。”
李君浩也不在意:“人常说,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妇不嫌夫贫,夫不嫌妇丑,才能家和万事兴。
我知道您认婉儿为义女,也就是她的家长,也是我们的长辈。
对您,我是满怀敬意,为了不失去礼仪,特地从城内走到这里来。”
马车上,田婉儿羞涩地偷偷看着李君浩,头靠在母亲怀里。
此时听到这话,小嘴忍不住撅了起来。
“人家哪里丑了,净说瞎话。”
“你快闭嘴吧,听娘的,这种重要时刻,做女人的要少说话,要是惹怒了夫家,受苦可是一辈子的。”田婉儿母亲齐氏教育道。
“娘,他不一样,他可没有别的男人那种自以为是一家独大……额,叔叔伯伯,我没说你们啊……
娘,我错了。”
田婉儿说着说着,便感觉到马车上男人们的目光不一样了。
坐在第一辆马车上,能和田良说话的,自然不是一般人。
田婉儿像是说错话的孩子一样局促。
“都说了,女人少说话,咱们自家人就算了,在夫家一定要懂规矩。”齐氏苦口婆心道。
就在这时,田良的声音传了过来。
“田家的孩子们都过来,和君浩见个面,认个脸,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这个时代家族意识非常强烈,同一家族有着强烈的认同感和归属感。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说的就是这时候。
一旦有人发达了,往往会连带着族内的其他人跟着出仕。
而如果犯了罪,株连九族,那就是举族遭殃。
一个家族的大起大落,往往就在于某些特定的人。
田家作为一个衰败中的大家族,人员自然不少。
李君浩和这些同辈人拱手行礼,光是走过场,都花了半个多小时,胳膊都酸了。
人太多,名字自然不会全记住。
甚至第一个记住了,等到了后面又都忘了。
这些男男女女,大都是生长在家族庇护下,他没有感觉出特别优异的。
像田婉儿那种,女扮男装都要在草原拼搏的,都是旁系子弟。
嫡系的当家人可舍不得自己孩子。
眼看到了最后一个,李君浩正要长舒一口气时,那人的姿态却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