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氏闻言也不谦虚,抬手轻轻抚在抹额上。
“我们穆家真是祖上烧了高香,得了这个宝贝疙瘩。你们瞧,我这抹额上的宝石是她特意去寺里求大师开过光的,自我戴上以后,头痛头晕真是见少。”
尤氏很有眼力价地接过婆婆的话夸赞自家侄女:
“可不是嘛,大佛寺的慧智大师特地嘱咐她每月上山一聚,说是有缘呢。她呀,不只对婆婆上心,我和嫂子,连她的几个都得了不少礼物。真是一家人的宝贝。”
婆媳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仿佛把“我家穆和天下第一,众位太太快来求亲”刻在脑门上。
当事人公输和脸红得像大牡丹,实在羞得待不下去
给太太们规矩行了礼,就告退了。
她一走,太太们更方便直接探听消息了,你一言我一语围着辅国公府几人。
问个不停。
小姐们的棚子与太太们间隔不远。
中间隔着些亭台楼榭,水声潺潺很是动听。
公输和刚走到跟前,就听见一声娇嗔:“小七,你可来了。”
霜降机灵的伏在她耳边说:“这是长广侯府家的大小姐,郑希黎。”
哦,仇人来了。
公输和脸上带了笑,快步走上前。握住飞奔上前那位的小手,也娇滴滴地装腔作势。
“黎姐姐,好久不见。”
苏嫣棋跟在郑希黎后面,笑意盈盈道:
“你俩可算见着了,黎姐姐和我抱怨了好久,说你在家待着不出门,想念得紧。”
“我这不是出来了嘛。”
公输和对她甜甜一笑,像是不记得大佛寺中发生的种种。
“别站在这儿说话,过去那边坐,姐妹们都在。”
公输和遥遥望去,花棚内已经坐着许多位千金小姐。
她走上去一一打了招呼,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几乎足不出户的苏大小姐苏明桥。
她怯生生坐在角落一个人喝茶,与花蝴蝶般飞舞周旋的苏嫣棋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
平阳侯夫人是个极会来事儿的,怎么会养出这样的女儿。
难怪听丫鬟说,平阳侯与夫人自从苏嫣棋出生后,对苏明桥诸多冷落,很是瞧不顺眼。
公输和遥遥对苏明桥打了个招呼,就被郑希黎拉着坐了下来。
郑希黎出自长广侯府,是皇后娘娘的娘家。
她的身份地位在众多小姐中算是拔尖的。平日里就被众星捧月。
苏嫣棋与她交好,多有巴结之意。
公输和浅看着,郑希黎心机比苏嫣棋深多了。
若不是她提前从苏嫣棋嘴里得知真相,真会以为她对自己是真心相待。
公输和一落座,女孩子们就叽叽喳喳地问:
“穆七,听说你病了?可大好了?”
又有说:
“穆七,听说你和文三闹矛盾了?难怪她今日都没来呢。”
还有的说:
“穆七,太子殿下今日来不来,你可知晓?”
句句透着关心,却句句暗含深意。
公输和淡淡一笑,心里透着厌烦。
这些人怕是提前听了谁的暗示,这是来找茬来了。
怎么,想看她发疯大闹赏花宴,再落个臭名声?
公输和不急不缓,一句一句回应。
“谢秦六妹妹关心,我日前感染了风寒不敢出门,怕传染了各位姐姐,如今已经大好。今后再有好玩的,姐姐们别忘了妹妹。”
我可不是落水没脸不敢出门,今后我小霸王要重出江湖了,你们等着。
“田三姐姐说的矛盾是为何,小七怎么从未听说?前些日子确是在玲珑阁见到了文家姐姐,她仿佛是和容世子交谈几句体力不支晕了过去,怎么今儿还没好吗?”
她文敏稚是跟容世子聊天聊晕的,跟我可没关系。
公输和心里默念:对不起了容世子,借你名头一用。
“苏二妹妹说得更是离谱。太子殿下万金之躯,与我穆七云泥之别,他来不来,你做主人家的不知,却来问我?”
太子这事儿从我这里翻篇了,从今往后,你们想再用此事膈应我,休想。
众小姐你看我,我看你,被这言辞凿凿说得不知如何接话。
倒是郑希黎眼珠子一转,很是心疼地说:
“小七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云泥之别,没得叫人听了伤心。太子表哥我最是清楚,他——”
话没说话,公输和就笑着打断了她的话:
“黎姐姐既然最清楚,太子殿下今日来不来,苏二妹妹你问她吧。黎姐姐最是心善,定会据实以告。”
郑希黎被她一句话卡在喉咙,默了半晌。
“七妹妹说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