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云顿了顿,平淡开口:
“金木地产前董事长木逸之死,就发生在不久前。”
“你可知,他是谁杀的?”
对于这个问题,郑镇其实是很疑惑的。
当时,木逸莫名其妙的就死了,却没有很多信息传出。
“不知。”他摇了摇头。
“就是你面前的我。”楚天云冷然说道。
“什么!”郑镇心头一颤,有点反应不过来。
郑东那八个手下,以及一众保镖,也是尽皆面露惊异之色。
前董事长木逸,是眼前的楚天云杀的?
楚天云没管郑镇的震惊,仍是淡淡的看着他,又问道:
“你可知,我为何杀他?”
郑镇赶忙定了定神,看着楚天云的眼神,已然是恐惧非常。
他听到楚天云的名字后,本来就忌惮楚天云。
只是,楚天云落了他的面子,又肆无忌惮的教训他儿子,他才心生怨怼。
可此刻听到楚天云说木逸是他所杀,他这心里,又被惧意所占据。
对于楚天云的话,他并不怀疑。
毕竟,天华集团临海分公司的负责人宁致远,就是被他给杀了。
而楚天云杀了木逸,他现在又惹了楚天云,若是楚天云一个不快,恐怕也会把他给杀了。
虽然楚天云已经把他
儿子教训成这样子了,不太可能会再杀他。
但,也说不准啊。
“应……应该是他冒犯了您吧。”他的语气又软了下来,不复方才因为愤怒而生出来的强硬。
“你说的对,”楚天云点了点头:
“但,你可知他是因何事冒犯了我?”
郑镇摇了摇头。
“就是在我朋友家拆迁之事上,太过蛮横,”楚天云淡淡说道:
“我先杀了他派来主持拆迁之事的人,然后将其引出,最终,也把他杀了。”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风轻云淡,仿佛当时杀的不是两个人,是小猫小狗。
郑东的那八个手下,一众保镖,都再次打了个冷颤。
对于楚天云的话,他们也一样不怀疑。
郑东现在的下场,就是这些话很好的一个证明。
郑镇更是心头凛然,同时也是心生悔意。
在他儿子过来处理马天龙家拆迁一事之前,木逸的那些保镖,曾与他说过要拆马天龙家,得给双倍赔偿款的事情,还说不这样做,后果会很严重。
可他当时刚坐上金木地产的头把交椅,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完全没把这些人的话当回事。
现在回想起来,他怎能不后悔?
若他把那些话听进去了,痛快的给出双倍赔
偿款,他儿子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楚公子,我……知错了。”他不由闭上了眼,满心懊恼的说道。
“不,”楚天云微微摇头:
“你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嗯?”郑镇睁开眼来,面露疑惑。
“在你看来,你只是觉得,不该让儿子来强拆我朋友家,因此惹到了我,可你,忽略了自己错的根源。”楚天云淡淡说道。
郑镇微怔,心里更加不解了。
郑东的八个手下,一众保镖,也都是满是疑惑。
楚天云抿了抿嘴唇,接着说道:
“你们金木地产的人,来过我朋友家两次,每一次,都是想要以蛮横手段,迫使他们屈服,白白拿到他家这块地。”
“这样看来,无论是你做这个董事长,还是木逸,管理金木地产的法子,都是欺压像他们这样的平头百姓。”
“你们俩,未曾想过,该使用正当手段。”
“这,就是你错的根源。”
“现在,可懂了?”
郑镇心头一震,当即就明白了楚天云的意思。
的确,若金木地产按照正常程序,好好的赔偿马天龙一家,拿到这块地并不难。
而且,不会惹出楚天云。
不惹到楚天云,之前的木逸不会死,他儿子不会
变成这样。
根源,就是金木地产,就是木逸还有他,为富不仁的贪婪。
一切,咎由自取。
郑东那八个手下,以及一众保镖,面面相觑。
他们,也能想清楚这一点,并且,都觉得是这么回事。
一旁的马雪艳,看着楚天云的眼神,崇拜之意更浓了。
“我……懂了。”郑镇再次闭上了眼,神色间充满了颓然。
“光懂,还不够。”楚天云说道。
郑镇睁开眼来,再次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还想说什么。
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