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宇的手下听到不寻常的动静,凭借着几年混道上的经验,他下意识掀开窗帘一角,盛氏楼下停着十几辆黑色轿车,有不少穿黑色西装的打手陆续走下车。
“老大,我们好像被包围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正巧,他们刚在会议室控制盛氏的得力骨干,盛氏成为囊中之物,对于靳司宇而言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靳司宇顺着手下的视线往窗外一瞧,这不看不知道,一看顿时吓得后背冷汗直冒。
为首的中年男人,就算是化成灰,他都认识。
“老大?你怎么的不说话?”
得不到下一步的明确指令,他们几个人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
“顾锡朗这个王八羔子,竟敢联系随父对付我!”
靳司宇气急败坏破口大骂,本以为拿捏的局面,因为随父的到来,熟手的鸭子不得不丢了。
他当初手刃随父的儿子,没想到随父是个难缠的家伙,跟狗皮膏药一样,一旦黏上,他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靳司宇在会议室内来回踱步,事到如今,他不能跟随父硬碰硬,否则吃亏的只会是他自己。
“我们都不是那个老头的对手,不要跟他正面起冲突。”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靳司宇相信同样的机会,只要争取总会有第二次。
这次咬牙放弃,也是为了以后的光明大道着想。
“你们在这断后,我先走,随父看到我不在这,不会为难你们的。”
话音刚落,靳司宇跟就近的小弟换了一身衣服,头戴黑色鸭舌帽,尽可能遮住半张脸,免得逃跑过程中被人认出。
靳司宇刚走进电梯,另一扇电梯门正好缓缓打开。
随父带着一批人怒气冲冲朝会议室走出,全然没有留意到有一个人与他擦肩而过。
靳司宇不经意一抬眼,看到随父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心有余悸拍了拍胸口。
得亏,他溜得快,不然现在连逃跑的余地都没有。
“你们两个在车上嘀嘀咕咕说什么?”
其中一位保镖站在车外抽完一根烟,一打开车门就看到两人凑得很近。
“我劝你们最好收起你们那一套小九九,现在你们落到随总的手里,就乖乖听话,免得受皮肉之苦。”
保镖不知从哪里找来胶布,将他们的嘴用胶布封上。
许安诺一脸无语,有必要如此提防他们?
随父人多势众,他们两个人加起来都拧不过那个保镖的胳膊。
许安诺郁闷地盯着盛氏门口,隐约有种不安的感觉。
一位头戴鸭舌帽的男人,鬼鬼祟祟走出盛氏,他刻意压低帽檐,行为很是可疑。
顾锡朗用胳膊撞了一下许安诺,两人短暂的眼神交流,足以肯定这位逃跑的男人,就是靳司宇乔装打扮的。
怎么办?
许安诺试图挣脱绑在手腕的绳索,不想眼睁睁看着罪犯从眼皮子底下溜之大吉。
“呜!”
她尝试向坐在驾驶座的男人发出声音,却被对方一个不屑一顾的眼神,彻底忽视。
该死,简直就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
随父带着一批人将整个盛氏翻了个底朝天,靳司宇留下断后的小弟,深知不能明目张胆留在会议室,索性混进盛氏的办公区,跟盛氏的员工目睹随父一行人的到来。
“这群人是土匪吗?到底把盛氏当什么?”
其中难免有员工异常气愤,以为前后脚来的人,都是同一批的劫匪。
“你小声点,要是被一不小心听到,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另外一位员工面露警惕,尤其是那帮人从她跟前经过,她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成为炮灰。
“靳司宇!人呢?”
随父站在办公区咆哮,他已经派人守在门口,靳司宇到底是怎么逃走的?
坐在办公区的员工吓得抱头鼠窜,又迫于随父的发号施令,不得不跟鸵鸟一样缩在工位,头都不敢抬一下。
“随总,恕我办事不力,人好像跑了。”
随父气得攥紧拳头,一个转身狠狠锤在门口的落地镜上。
伴随玻璃支离破碎的声音,镜子中央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裂痕,夹杂着一丝血痕。
“一群废物,养你们有什么用。”
他缓缓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到手报仇的机会就这样付之东流,他怎么可能认这个栽。
“李主管,赶紧报警吧,要不然今天谁的日子都别想好过。”
有一个机灵的员工,趁着随父站在那发脾气,连忙求助坐在身旁的上级领导。
一向惜命的他,就怕今天一过,自己的小命不保。
正当随父还在盛氏勃然大怒时,警车鸣笛声由远而近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