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包厢的门，小二正在上菜，满包厢弥漫着诱人的香气。

季晓甜赶紧闭了嘴，先咽了两下口水。

抚啦抚啦手，撕了只烧花鸭的肥腿就啃。

油滋拉拉的，那简直是香得要死啊。

季晓甜顾不得汇报工作，先把鸭子腿啃了，完了又来一块清蒸八宝猪肉。

“别急！”夜云卿皱着眉说，“慢慢吃，都是你的，可着肚子吃，吃完了再给爷说话也不迟！”

“嗯嗯，昂昂！”季晓甜一面吃，一面点头，“小的已经打听出来了，那个钱老板，喜欢泡怡春院！”

“怡春院？”夜云卿眉心一蹙。

“就是妓院！”季晓甜点头。

夜云卿心里打鼓，那种地方，他平生还没进过！

“那种腌臜地，本王怎么进去找人？”他脸色沉了。

“你还是男人不？”季晓甜故意将他，“是男人，进个妓院又怎么了？”

“是啊爷！”李竞缩缩脖子说，“属下也从来没进过那地方呢！”

言下之意，属下也想趁此机会，进去看看。

季晓甜油脂麻花的手，指了指两人说：“你们两个，还不如小的我，小的我，都在妓院里住过！”

“你？”夜云卿剑眉一蹙，“小小孩子家，你居然住那种脏地方？”

“”季晓甜不能说上次被卖去花满楼的事。

只好打哈哈，“我又没钱，泡不起妞儿，也就是混进去看看美人，养养眼！晚上不走了，睡他们柴房里，他们柴房比我家屋子都舒服暖和！”

“这么说你家生活得很苦？”李竞同情地问。

“是啊！”季晓甜一本正经地撒谎，“房子是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的那种，一日别说三餐了，就是三日一餐，那也算是好的呀！所以没事我就溜妓院去，吃点人家的残羹剩饭，顺带睡人家柴房！至于那些姑娘，她们可是我要不起的，我也就光看看。”

“真是可怜啊！”李竞抽了下鼻子，“连饭都吃不上，也泡不上姑娘！”

“你那意思，你泡上了？”夜云卿白他一眼。

“属下也没有！”李竞说，“可属下不是没钱，是没时间！”

“那你得抓紧点！”季晓甜抱着鸡腿，抬头看李竞，“我家邻居，人家跟你一般大的，孩子都五个了！”

李竞脸色一苦，就叉开五个手指，仔细数。

“你别理他！”夜云卿摁了季晓甜脑袋一把。

季晓甜就继续跟他扯淡：“我在妓院没人理，大家拿我跟条狗似的，不像卿爷这样的，又有钱，人长得又帅，一进妓院大门，老鸨妈妈得拿你当座上宾！”

“爷！”李竞放下手指，转头对夜云卿说，“那些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那地方能找到钱江！”

“嗯！”夜云卿点头，“等下吃完饭，我们就去怡春院！”

他转头吩咐李竞，“你去找几个街头混混，等下配合我们演出戏。”

“什么戏啊，爷？”李竞不知道之前季晓甜给夜云卿出的主意。

“这样”夜云卿向李竞招招手，李竞就将耳朵凑过来。

夜云卿对着他的耳朵咬了几句。

“那行！”李竞说，“爷真是好办法！”

“是云山雾想出来的！”夜云卿勾唇莞尔，“事成之后，你俩都有奖赏！”

“谢谢爷！谢谢云山雾小兄弟。”李竞赶忙说。

“客气了！”季晓甜咧嘴笑着，“有财大家发嘛！”

“那是！”李竞就高高兴兴地出去找街头混混去了。

这边夜云卿和季晓甜继续吃饭。

就剩了他俩人儿，季晓甜骤然觉得空气紧张起来。

夜云卿倒是没什么，矜贵优雅地喝酒吃菜。

季晓甜悄默默看他两眼，生怕这男人会对她“不轨”。

他要是有那样的骚操作，这男人真是不能要了。

可夜云卿只管慢条斯理的吃喝，根本没任何其他举动。

季晓甜心里不踏实，频频偷瞧他。

“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

夜云卿目光并没看她，而是看着盘中的松花小肚儿。

“本王就那么好看吗？”

“好看！好看！”季晓甜赶忙应和，“要不我一个劲儿偷看您，您长得实在是太闭月羞花了！”

“那可真是够美的！”夜云卿“啾”喝了一口酒，“可惜本王是男人，怎么能跟花比？”

“那您想跟谁比？”季晓甜谄媚地笑着，“整个大玄，也就爷您最俊吧？”

“本王倒是没想跟别人比！”

夜云卿忽然抬手，一把捏住季晓甜的下巴。

“其实你小子长得也不懒，眉眼清秀，唇红齿白，要是个姑娘，一定是个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