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不要给小的没收啊!”
孙渐直接跪下了。
“小的大小穷怕了,好不容易考上举人,最后去做官,还被人顶替了,小的就只能做了个扭计师爷,这才能养家糊口!”
“小的好不容易有了这些钱,能让家里人吃好喝好穿好,再不受穷了,大老爷不要给小的没收啊,人还在,钱没了,小的还不如死了好受!”
“这个好说!”季晓甜说,“本官这里还有个政策,叫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老实交代康家的灭门案,是谁指使你这么翻案的,老爷我准你保留一半财产!”
“这”孙渐扭头看向夜正盛,想赌一把这个皇亲国戚,和眼前的知府老爷,哪个能赢!
“孙贱人!”季晓甜说,“本官可是给你最后的机会了,你要错过了,可别后悔!”
孙渐:“”
他还是觉得这小知府,肯定赢不了皇亲国戚!
所以他决定赌一把,什么都不说!
“孙贱人,你不说是吗?”季晓甜说,“那本官没辙了,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来人!传稳婆,给我抽取苗绣肚里胎儿的血,与这个盛老爷,滴血认亲!”
孙渐一愣:“苗绣怀孕了吗?”
“当然!”季晓甜说,“按日子算,刚好是这个盛老爷的!”
“这、这怎么可能!”
夜正盛说,“这女人怎么会怀了我的骨肉,我和她并不认识!”
“口说无凭!”季晓甜说,“咱们还是滴血为证!”
衙役赶忙就把侯在后面的稳婆叫进来了。
季晓甜对稳婆说:“你给苗绣吃了堕胎药,反正这个孽种她也不能要,然后扎了死胎的血,和这人滴血认亲!”
“是!季大老爷!”
稳婆就从怀里拿了药丸,对苗绣说:“康家少奶奶,这孩子你不打算留下是吗?”
“这个是孽种!”
苗绣泪水涟涟啊,“他的父亲打死了康家十一条人命,我怎么能留下他?”
“死女人!”夜正盛吼道,“你有孩子也是康家的,本王本王怎么会跟你有了孩子!”
“是不是你的,等胎儿下来验验就知道了!”
季晓甜对苗绣说,“你就赶紧吃了堕胎药吧,稳婆还等着呢!”
苗绣就张开嘴巴,稳婆将药喂进她嘴里。
看热闹的百姓,以及夜正盛和孙渐,都呆呆看着。
不一会儿,苗绣皱起眉心,一脸痛苦。
“啊,好疼啊,疼死我了,这是胎儿要下来了吗?”
“你赶紧跟我去后面!”
稳婆说,“胎儿下来也就是个小肉疙瘩,我扎一下取血!”
“那就有劳婆婆!”
苗绣疼得弯着腰,哼哼哟哟,被稳婆给扶下去了。
不多会儿,后面传来苗绣的嘶叫:“啊,肚子好疼!疼啊!”
然后传来稳婆的声音:“流血了,胎儿下来了,你忍忍!”
公堂这边所有的人都屏气凝神,等着稳婆。
夜正盛脸色灰暗,来回踱步,焦着万分。
孙渐低声对他说:“怎么可能是你的呢?这才二十天!”
夜正盛低声说:“本王也这样想啊,怎么可能是本王的呢?”
“你们两个!”
季晓甜在台案后说,“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看起来很熟啊?你们说的什么?大声点让大家都听听!”
孙渐:“”可不能说!
夜正盛:“”真是憋得慌啊!怎么可能会是本王的!
“大老爷!”
稳婆从后面出来了,手里托着一个碗。
“胎儿出来了,一个小血疙瘩。”
“别管他大小!”季晓甜说,“能扎出血来就行!”
“是呢,大老爷!”
稳婆就拿了银针,扎了碗里的血疙瘩一下。
血疙瘩出了血,她将血滴进另一个有水的碗里。
“夜正盛!”季晓甜说,“该你了!”
“休想!”夜正盛双眉一凛,“你们敢扎本王,那是不想活了!”
“这是公堂!”季晓甜一拍惊堂木,“容不得你撒野!”
“本王看你们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