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运回去,你们且看我的!”
季晓甜说。
她已经被腐烂的尸体熏得喘不上气来了,也不想说话了。
两手捂着鼻子,小脸儿憋得通红。
“皇上!”
夜云卿就转头看着夜正明。
“本王支持五福将尸体运回去,重审此案,皇上您怎么看?”
“你这不废话吗?非要朕亲口说才你放心?”
夜正明不高兴地拧着龙眉。
“重审,必须重审,不管那厮是谁,朕都要看看最后的结果!”
“有皇上这句话就行!”
夜云卿点头。
他也担心季晓甜一但往夜正盛身上查,万一皇上不乐意怎么办?
到时候不仅破不了案子,还给自己惹一身骚。
何苦呢?
季晓甜肚里明白夜云卿的担忧。
听夜正明这么一说,她赶忙来个捧杀彩虹屁。
喜公公不明所以,也躬身附和,“皇上圣明!”
“哼!”
夜正明黑着脸甩了下袍袖。
喜公公心里“咯噔”一响,白眉毛跳了两下。
坏事!
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大家乘坐马车,返回金州城。
夜里,夜云卿就带着侍卫,将十一具尸体偷偷运回了府衙后院,用稻草掩盖起来。
后院又摆了好几坛子臭咸鱼,借以掩盖尸体的腐臭味。
季晓甜整理下思路,次日开堂宣称,要重审康家灭门案。
消息传出去,百姓们立刻就沸腾了。
府衙门口,那真是聚集得人山人海。
孙渐闻声,撩着袍子就急匆匆赶来了。
“季大老爷!”
他向季晓甜悄声说,“小的已经给你说过了,这案子审过了,犯妇已经招供结案,没什么油水可捞了,你就别再麻烦了!”
“谁说审过了就没得审了?”
季晓甜挑着眉毛说。
“我查看下了胡朋留下的卷宗,里面很多地方写得狗屁不通嘛,不重审怎么行?你让本官秋后,糊里糊涂就给那苗绣问斩?”
“这个哪些个地方写的狗屁不通啊?”
孙渐不耐烦地拧着眉说,“大老爷你就说一下,小的我给你解释解释!”
“你解得了?”季晓甜说,“你凭什么能解释啊?”
“凭小的是这案子的扭计师爷啊!”
孙渐说,“这案子从头到尾,小的都参与了,所以大老爷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听小的给您说就好!”
“这样啊!”季晓甜冷笑一声,“那好!本官就先问你!”
季晓甜“啪”一声将卷宗砸到孙渐脸上。
“贱人!你先看看这条!凭什么仵作验尸,只验咽喉,不验肚腹啊!难不成仵作知道,这毒药就只是喝到了喉咙里?”
“”
孙渐脸色一苍,神情惶然,急忙躬身。
“大老爷,许是仵作验了肚腹,只是忘记记录在册了!”
“是吗?”
季晓甜一双眉毛跳了跳。
“那就传仵作来,本官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这”
“孙贱人这是害怕了?”
季晓甜冷笑。
“呵呵!”孙渐强装轻松欢笑,“小的何怕之有?”
“那就速速去传仵作!”
季晓甜扔到堂下一支令签。
衙役捡起令签,赶忙去传仵作了。
“季大老爷!”
孙渐眼珠子忽然转了转,“您确定要重审这个案子吗?”
“有什么不确定的吗?”季晓甜反问。
“小的奉劝一句!”
孙渐压低了声音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大老爷要是想有案子审,有油水捞,以后多得是机会,何必重翻旧账呢?吃别人啃剩下的骨头,总之是没有好滋味的!”
“巧了!”
季晓甜说,“我就想啃啃别人啃过的骨头,万一有落下的精髓呢,岂不是可惜?”
“”
孙渐被噎了一下,然后甩袖冷笑了。
“大老爷要是非想给自己找不痛快,以鸡蛋碰石头,那小的也没办法!”
“孙贱人!”
季晓甜眯着黑眸说。
“你是在劝本老爷,别再管康家这个案子了吗?难不成,这案子里有猫腻,孙渐人你不想让本老爷知道?”
“呵呵!”孙渐强装镇定。
“大人想哪里去了?小的只是觉得时间宝贵,与其将精力放在重审旧案上,还不如多审几个新案子,城西头马家失窃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