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小艾端了酒菜送上来。
季晓甜给胡四倒上酒,也给自己倒了小半杯。
“五姑娘怎么不满上呢?”
胡四不乐意了,“倒酒哪有倒半杯的。”
“实不相瞒!”季晓甜说。
“我有个毛病,酒一喝多了,倒头就睡,我怕等下没法伺候公子了。”
“这样啊?”胡四就不计较了,“还是依着姑娘吧!”
季晓甜半杯酒陪着胡四喝了三轮。
胡四稍微有些酒意了,就又想对季晓甜有所行动。
“五姑娘,我真是等不及了,你这么貌美如花,不能光让小爷我看着,也得让小爷我尝尝啊!”
说着他欺身过来,就要抱季晓甜。
季晓甜手底下捏住了那没缝衣针,等四公子靠过来,悄无声息,往他腋下一扎。
胡四醉醺醺的,就觉得是被蚊子咬了一口。
也没在意,仍是要往季晓甜身上扑。
可是紧接着,他觉得肚子里一紧。
跟着一阵绞痛。
“咕噜噜!”
肚子鸣叫起来。
“糟糕!”
胡四一把捂了肚子,弯着腰,龇着牙说。
“怎么这么巧?偏偏这个时候想”
“胡四公子!”季晓甜佯装不知,“你怎么了,快来嘛!”
“来不了了!”胡四公子捂着肚子,痛苦地说,“小爷我先去茅厕!”
说着,他已经忍不住,“嗤嗤”放了两个臭屁。
季晓甜一把捂了鼻子,叫了起来:“胡四公子,你拉裤里了!”
“呀呀呀!真是糟糕,怎么带出来了呢?”
胡四拧着眉心,无奈地说。
“看来小爷我去完茅厕,还得回家洗洗,再换身衣服啊!”
“那你赶紧滴去吧!”
季晓甜捂着鼻子说,“这是臭死了,这样怎么来事儿啊!”
“真是让姑娘见笑了!”
胡四说,“俗话说人有三急嘛,我也是没办法!”
“别啰嗦了!”季晓甜推了他一把,“快去!快去!”
“可是我得警告你!”
胡四说,“小爷我没回来之前,你不能让别的男人进你房里来!否则小爷让花掌柜加倍赔钱!”
“那是的!”
季晓甜又往门口推他。
“行业规矩大家还是懂的,你就赶紧走吧,这都臭死了!呕!”
胡四也觉得脸上挂不住,前边捂着肚子,后边捂着屁股,急忙忙走了。
“咣!”季晓甜将屋门关上,上了栓。
“今晚可以肃静了,那个四玩意,没一晚上是拉不完的,让他回家持续拉去吧!哈哈哈!跟我斗?”
季晓甜开窗通风,然后洗干净手,坐桌前吃饱喝足。
就可惜身体还是没有气力。
怎么才能解了软筋散的毒呢?
她手边连草药都没有,怎么配置解毒剂?
这还真是个难题!
好歹安稳地过了一夜,次日上午,胡四公子来了。
这次是带着数十个家丁来的。
家丁都持着棍棒,气势汹汹,进来就把花掌柜吓住了。
“胡四公子啊!您这是怎么了?昨晚五姑娘伺候得你不满意吗?”
“五姑娘小爷我很满意!”
胡四脸色蜡黄,气喘吁吁,咬着牙说。
“但是小爷怀疑你故意害我,在酒菜里吓了毒,让小爷我拉肚子拉了一整晚,小爷现在还眼冒金星,头重脚轻,就差见阎王爷了!”
“什么?”花掌柜一听,有些害怕了。
“胡四公子昨晚没留宿在五姑娘房里吗?”
“我倒是想啊!”
胡四瞪着眼睛说。
“可是吃了你的酒菜,小爷内急,一个屁把屎都泚出来了,小爷能不回家换衣裤吗?可没等进到家,小爷我就拉得止不住了!”
“这一整晚,小爷不是在拉,就是在去茅厕拉的路上!你说,小爷还有什么本事,回来和五姑娘共度良宵?”
花掌柜一听,知道这事大发了。
可是她的饭菜,不应该有问题啊?
“花掌柜,你就说吧!”
胡四公子叉着枯瘦的腰,青黄着一张吊死鬼脸,深陷着两只眼说。
“你是赔小爷八百两呢,还是让小爷把你这花满楼砸了?你可是知道的,我爹是这金州的知府!”
“我知道,我知道!这可使不得呀!”
花掌柜连连摆手。
“是说胡四公子的爹是金州知府,可这花满楼,它是朝廷官爷的,你要是砸了,那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