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季晓甜说,“安大哥的人从来不欺压百姓,他们除暴安良,劫富济贫,当地百姓对他们一向很认可的,倒是你不问青红皂白,将这些义士剿灭,让百姓很为他们叫屈!”
“非但如此,百姓还一股脑怪怨皇上草菅人命呢,所以太皇太后,你必须前去祭拜!”
“好了,你不用哔哔了!”项月灰着脸,“三日之后,哀家前去祭奠他们便是!”
次日是十六,黄道吉日。
夜宇深这边迎娶苏如画。
丞相府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喜气洋洋。
夜宇深高头大马,披红戴花,将苏如画的喜轿迎娶进深王府。
拜了天地,拜了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苏如画坐洞房床沿上乖乖等着。
夜宇深就出去给大伙儿敬酒去了。
这边深王府几个王妃夫人侧妃什么的,就聚在洞房门口,窃窃私语。
“姐姐,我听说这小蹄子已经怀孕了,她要是给深王生下一子半女,你可怎么办?”
“不只是姐姐不好办,我们也不好办啊!”
“我们都来王府多久了?我们还没给深王生孩子呢,就轮到这小浪蹄子?”
“就是!她要是给深王生了孩子,岂不是一夜之间凌驾于我们头上?”
“那样一来,深王独宠着她,老夫人独宠着她,还有我们好过的日子吗?”
“不行!”深王妃毛娥指甲掐进了手心里,“本宫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就是呢姐姐!”侧王妃赵芬说,“就是不能让她得逞!”
“那这事怎么办啊?”一个小妾说,“难不成我们弄死她?”
“这可是你说的哈!”毛娥挑着细眉,“本宫只是说气话而已,你却说要弄死人,她要是出了人命,可不关本宫的事啊!”
“啊!”小妾惊嘘一声,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
“我也是说着玩的,就当我没说哈!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没做完,我就先走了!”
小妾觉得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提着裙子匆匆跑了。
“哼!”毛娥仰着眉,“大家看到了没,做贼的心虚了!”
“对,一定是她没安好心,怕被大家识破,所以赶紧跑了!”
“大家都是个见证啊,”侧妃赵芬说,“要是苏如画有点闪失,一定是那个贱妾干的!”
“就她,她说要弄死苏如画的,我们都听到了,是不是啊姐妹们!”
“是,是,我们都听到了,是那个小贱蹄子说要弄死苏如画的,不关我们的事!”
哼!
毛娥挑起细眉,得意地想,苏如画,你特么给我走着瞧!
想给深王生孩子?
哼!
本宫只要不生,谁特么都不允许生!
下个蛋都不行!
隔了一天后,项月凤辇启程,去青峰山祭奠亡灵。
想想她堂堂母仪天下的太皇太后,要去山寨给一帮死去的土匪祭奠。
项月就气恨交加,恨不得一头撞死!
奈何说出去的话,不能咽回去,她只好生生忍了。
队伍不敢走快,怕颠簸了太皇太后。
这样用了两天的时间,终于抵达青峰山。
项月在前,安以岑在后。
夜云卿和季晓甜也跟着。
山寨大堂前摆了三牲五畜,点了香火供烛。
项月带着头,安以岑和季晓甜随后,大家祭拜亡灵。
安以岑虎目含泪,擎着酒杯大声说:“兄弟们,哥哥无能,不能给你们报仇雪恨,哥哥只能自此投入边疆战场,为大玄效命,为百姓效命,即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就当偿还兄弟们的血债了!”
“兄弟们,大哥给你们敬酒,给你们磕头了!”
说着,安以岑将酒水洒下,呜呜哀恸,伏地叩拜!
就连苍天,此时都突然变了色。
乌云密布,冷风阵阵,苍天一片悲壮!
夜云卿看得心里楚楚的,待他哭个差不多,就拍拍他肩膀。
“起来吧,你的兄弟们在天有灵,一定会原谅你的!”
“是的大哥,”季晓甜眼眸红红地说,“兄弟们会理解你的,你这真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啊!”
“捐躯赴国难,誓死忽如归!”
安以岑双手抱拳,纵声道,“兄弟们,你们的在天之灵,和大哥融为一体,共赴边疆,保家卫国,誓死不二!”
说罢,他又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大踏步往山下走去。
“噼里啪啦!”
天下起大雨来。
山上正在祭拜的众人,一下被淋乱了阵型。
项月也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