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安以岑说,“就是受了内伤,估计一时半会好不了!”
“内伤?”季晓甜瞪大眼睛,“谁伤得你啊?”
“还不是战神夜云卿?”安以岑说,“那晚我偷袭之时,被他打了一掌!”
季晓甜脑子里没印象,毕竟夜云卿是高手,出手快如闪电。
电光火石之间,她当然看不到。
“那我看看你伤到了哪里,”季晓甜说,“我可以疏通经络,帮你疗伤的。”
“那就去大殿里,”安以岑说,“这里看不清。”
两人就从墙旮旯里出来,进了大殿。
安以岑打了火折子,点燃供案上半截蜡烛。
撩开衣服,赫然就见胸口上一片淤黑。
“这家伙掌力这么厉害?”季晓甜皱了眉头,“我就带了治疗外伤的药,内伤服用的药没带啊!”
“外伤我身上也有,”安以岑说,“就在肩膀后。”
“那我先帮你处理伤口,包扎上药,”季晓甜说,“内伤我等下给你下针疏通,活血化瘀的内服药,我回去配了再给你送来!”
“那也行!”安以岑就转过身去,蹲在地上。
季晓甜掀开他背上的衣服一看,果然有一道剑伤。
她记得夜正明的侍卫说过,伤了刺客一剑,看来就是伤了这里。
“安大哥,”季晓甜拿出疗伤药膏,“皇上的人在四处寻找身上有伤的人,这几天你一定要躲好,不要被他们逮住!”
“我已经听说了,”安以岑说,“他们还拿了我一只鞋子,说是只要逮到身上有伤的男人,就让他试穿那只鞋子,鞋子合脚,功夫也好,身上还有伤,那不妥妥只有我吗?”
“那只鞋子我会想办法,”季晓甜说,“即便你真被他们逮到了,我也要让那只鞋,不合脚!”
“五福,”安以岑涩声说,“大哥真是谢谢你,那晚你认出了我,可还是选择了为我保密!你这份义气,大哥没齿难忘!”
“那晚你听到夜正明喊我的名字,”季晓甜说,“你不也及时收手了吗?否则那一刀,会把我刺穿的!”
“大哥始终记得你帮我从轮椅上站起来的恩情,”安以岑说,“大哥这一辈子宁可自己受伤,也不会让你受伤!”
“可是安大哥,”季晓甜哽咽着,眼泪下来了,“是我连累了你们,为了留下那两个刺杀我的活口,青峰山被朝廷剿匪,兄弟们都死绝了!我真是该死,我害了那么多人命!”
“这不怪你,”安以岑说,“大哥养那么多土匪,目的也是有朝一日,与朝廷作对的,这不是你的错!”
“与朝廷作对?”季晓甜一惊,“大哥,你好好做你的山贼,饿不着冻不着,逍遥快乐,干嘛要铤而走险,和朝廷作对啊?”
“那是我和夜家的个人恩怨!”安以岑垂了眸,“五福你不要多问!”
“”季晓甜点点头,“那好吧!”
她想起来那件虎皮大氅,夜云卿说是皇家之物。
但是安以岑既然不让多问,她也就将话咽了下去
给安以岑处理好肩背上的伤,季晓甜又给他前胸下了针。
起针后,安以岑咳出几口淤血,觉得经络畅通多了。
“五福真是神医!”安以岑深眸熠熠生辉,“大哥没佩服过人,但是大哥佩服你!”
“安大哥,”季晓甜说,“论你的人品,武功,你要不是山贼,也会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哈哈,”安以岑笑道,“你觉得大哥要是个王爷,会不会也向夜云卿一样,成为边疆战神啊?”
“王爷?”季晓甜皱眉,“大哥为什么这么说?做个王爷就这么好吗?”
“大哥没觉得有什么好,”安以岑笑说,“大哥也就随便说说。”
“我觉得,”季晓甜说,“安大哥的功夫和夜云卿想比,好像还差了那么一丢丢,夜云卿的功夫我在边疆之战是亲眼目睹的,那真不是盖的!说他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那是一点不带虚的!”
“哦?”安以岑眯了深眸,“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很感兴趣,希望有朝一日大哥能和夜云卿一较高下!”
“还有啊,”季晓甜说,“这次说动皇上剿匪的罪魁祸首是太皇太后,大哥能不能不要再刺杀夜正明?”
“五福,”安以岑锁了眉心,“你为狗皇帝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