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行!”季晓甜也退了一步,“你就陪我去吧!”
反正我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又行进了几里路,队伍到了青峰山下。
“大军原地休息,没本王命令,不得行进!”
夜云卿向传令官下了军令。
“喏!”传令官下去颁布命令了。
三万军马就支起帐篷,原地休息。
季晓甜翻身从战马上下来。
夜云卿也一个凌空飞身,潇洒矜然,从战马上跃到地上。
李竞也跟着跃下马背,对夜云卿说:“卿王,末将跟着你吧,毕竟这里是土匪窝!”
“不用,”夜云卿说,“虽然本王看不见,他们也奈何不了我的!”
“这些你们尽管放心!”季晓甜说,“我对安大哥有救命之恩,他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那本王和五福两人上去就好,”夜云卿说,“人多了,反倒显得本王小气!”
季晓甜就扶着夜云卿,两人沿山间石径往上走。
但是越走,季晓甜越觉得不对,眉心也拧了起来。
“奇怪!”她低声说,“真是奇怪!”
“怎么了?”夜云卿问,“什么奇怪?”
“山寨门口,居然没有站岗的?”季晓甜说,“而且这石头台阶,上次我来的时候,上面不说很干净,但至少没有杂草干枝,一看就是有人打扫的,但是现在”
“现在什么样子?”夜云卿问,他眼睛看不见,可脚下也是有点数的。
“现在,”季晓甜说,“台阶上全是杂草,干树枝,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人整理过了。”
“那就是土匪们很忙?”夜云卿说,“忙得连打扫卫生都顾不得了?”
“你觉得可能吗?”季晓甜说,“他们要是忙到这种程度,方圆五百里,还能安生?”
“也是,”夜云卿说,“我们再往上走走看。”
季晓甜就搀扶着夜云卿,两人继续往山上走。
仰头十几个台阶上去,有一棵迎客松。
季晓甜说:“坏事了!”
夜云卿一把握住了剑柄,低声问:“坏什么事了?”
“迎客松下也没站岗的,”季晓甜说,“这严重不对啊!”
“是啊,”夜云卿也说,“本王没听到任何人的声息,难不成土匪们都转移了?”
再往上走,转过那棵迎客松,是一大片空地。
季晓甜一下愣了,挽着夜云卿胳膊的手一紧。
“怎么了五福?”夜云卿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紧握着剑柄问,“你看到了什么情况?”
“坟头!”季晓甜的嗓子一下哽咽了,眼睛也被泪雾模糊。
“这里怎么一下多出来这么多坟头?难不成安大哥他们他们惨遭不幸了?”
夜云卿吸了一口凉气,握着剑柄的大掌松了松。
“夜云卿,”季晓甜说,“你陪我再往上走走,我要到正堂去看看!”
上次临别之时,安以岑是在正堂摆了宴席,百十号兄弟给她送别的。
当时那种热血沸腾的场面,还历历在目。
“五福,”安以岑举着大碗,“等你凯旋归来,一定记得过来找安大哥,安大哥给你把酒庆功!”
“好!”季晓甜双手捧着大酒碗,“安大哥,我们就干了这一碗!”
“干!”
“干!”
可是现在
正堂在不远处的山巅上,可是屋门打开,东倒西歪,哪里有一个人影?
“呜”地一声,季晓甜哭了。
“五福,”夜云卿单臂搂住她,“你看到了什么?”
“安大哥他们遭遇不测了,”季晓甜哽咽道,“正堂一片荒凉,一个人影都没有!”
“而且,而且”
“什么?”夜云卿沉声问。
“我们站的脚下,”季晓甜说,“一大片、一大片干枯的血迹!”
“这是”夜云卿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不是土匪和土匪之间发生了战争,土匪和土匪之间,不会这么毁灭性的。”
“你的意思呢?”季晓甜举起泪眸看着他,“是什么人对安大哥他们下了狠手?”
“像是朝廷剿匪!”夜云卿说,“只有大批量的士兵涌入,这里才能片甲不留,一人不剩!”
“朝廷?”季晓甜脊背上一寒,“你是说夜正明?”
“朝堂之上,除了他谁还能下剿匪的旨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