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晓甜说,“悄悄将李默逮来是你的任务,我的任务是配制解药,给将士们治病!”
“好,本王这就着人去擒李默!”
“等等!”季晓甜忽然拉住了他。
夜云卿心头一喜。
却听季晓甜说:“切记,这事不要让那谁知道!”
“本王明白,”夜云卿又耷拉了脸,“多谢五福!”
“是姑姑!”
“那就多谢姑姑!”
夜云卿也是豁出去了。
季晓甜这才得意地哼了一声,将半盏茶喝完,起身走人。
虎皮大氅从夜云卿脸前甩了过去,他的俊脸,又黢黑了。
夜宇深回到自己的军营,李默躬身迎了上来。
“深王爷,那小丫头,给您解了穴吗?”
“没见本王都不笑了?”夜宇深板着脸,“老李啊老李,不是本王说你,你说说你堂堂鬼门圣手,怎么本事还不如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这个,”李默苦瓜着脸,“那丫头的路数很奇怪,老夫也是摸不透啊!但是老夫敢保证,这天下五福称第一,老夫必须是第二!”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夜宇深说,“但是现在,本王心里担心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李默说,“深王还请说来,老夫为您解忧!”
“就是夜云卿的将士生病一事,”夜宇深耷拉着头,“本王怕”
“怕被那个鬼灵精的五福识破?”李默替他说了。
“没错,”夜宇深说,“这丫头不能小觑,万一此事被她识破,传到皇上耳朵里,你我都别活了,这事毕竟事关大玄抗金,影响国运呢!”
“那深王的意思呢?总不成把那丫头咔嚓了?”
李默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你有那个贼心,有那个贼胆吗?”夜宇深冷笑,“夜云卿盯得死死的,我们能有机会下手?再说即便下了手,夜云卿就查不到我们头上来?”
“不行,万万不行,这是下下策,再说本王也挺稀罕那丫头的,不能杀她!”
“那深王还有什么办法?”李默预感到不妙了。
果然,夜宇深盯着他,慢条斯理说,“还是你先躲一躲吧,省得被夜云卿的人抓到!”
“躲?”李默吓坏了,“深王啊,这可是边塞啊,到处熊狼出没,老李要是落了单,很容易葬身熊狼之口的!”
“你不会小心点儿?”夜宇深大掌一挥,“事情就这么定了,本王给你准备干牛肉十斤,好马一匹,好酒两壶,你连夜进山,等这事没了风声,你再悄默默回来!”
“深王!”李默“扑通”一声跪了,“求你不要让老夫走啊!”
“我又不是撵你?”夜宇深不耐烦,“难不成你乐意看到夜云卿抓住你,再薅出我来?”
“当然不想,老夫怎么敢连累深王爷?”
“那就赶紧去躲一躲,”夜宇深拿脚跺他,“又不是不让你回来,墨迹啥?”
李默情知夜宇深这是铁了心了,只好点头答应。
这边夜云卿派李竞带着人,换上黑衣蒙上脸,悄默默去深军营捉李默。
可是找来找去,没找到人。
李默住的帐篷,根本就是空的。
最后李竞没辙,抓了一个士兵询问。
士兵说:“傍黑天儿的时候,鬼门圣手背着个包袱从军营后面走了,看样子是奔后山去的。”
李竞听士兵说完,一刀将他抹了脖子。
“李默去了后山?”他对自己的士兵说,“显然,这家伙是听到风声了。”
“那我们怎么办?”士兵说,“追后山去?”
“那是必须的!”李竞说,“再晚了,后山狼熊出没,李默就不是咱们的了!”
大家猫着腰从军营后面摸出去,也直奔后山。
李默背着包袱,拎着两壶酒,一边走一边骂。
本来夜宇深还说要给他匹马的,可他担心马的动静大,容易暴露踪迹。
于是,马也不给他了,李默只好徒步前行。
“草你奶奶夜宇深,卸磨杀驴的狗玩意儿!”
“用完了爷,就撵爷走!要是爷被狼吃了被熊啃了,爷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狗玩意,王八蛋,无耻小人夜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