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要留你在前边,对我娘蹬鼻子上脸吗?”季晓甜怒道:“我娘脾气好,我脾气可不好!我现在回来了,再不会看你娘俩在季家颐指气使,装大尾巴狼了,你们最好给我找清位置,夹起尾巴做人!”
“可是,可是”游燕不甘心,“你的闺房你不住得好好的吗,用得到我们的屋子?”
“你忘了我是王妃娘娘?”季晓甜说,“我这次和卿王爷是微服私访,等下次回娘家,丫鬟侍卫前呼后拥要几十人呢,你让他们往哪儿住?”
游燕只好认栽了,果然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在季府逗留了一天,次日季晓甜和夜云卿返回卿王府。
卿王府已经整个收拾好了,富丽堂皇,比以前还要奢华。
刚要进大门,夜云卿拦腰将季晓甜抱了起来。
季晓甜吓了一跳,“相公,你干嘛,大家都在呢!”
“这是我们的新家,”夜云卿说,“按规矩,第一次进新家,相公是要抱娘子进门的!”
季晓甜一听,双手搂住男人脖颈,往上窜了窜身体。
她家男人愿意抱着她,那就抱着呗。
抱一辈子,她都不嫌烦的!
进到正堂屋里,夜云卿将季晓甜放下来。
“吧唧!”季晓甜亲亲他的唇角,笑着,“谢谢相公!”
“这样谢可不行,”夜云卿俯在她耳边,“晚上来点实在的!”
“坏死了!讨厌!”季晓甜嘟着小嘴儿拧他一把。
两人打情骂俏,蜜里调油,腻歪了好一会,季晓甜忽然皱了眉。
“怎么了宝儿?”夜云卿最害怕看到他家小娇妻不开心。
“我在想啊,”季晓甜说,“我不是小乞丐,而是季炎家的大小姐,对皇上那边来说,算不算欺君啊?”
“这”夜云卿也皱了眉,“这事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看皇上怎么理解了!”
“可是我当初不是故意骗你们的,”季晓甜说,“我是穿过来的,一时没想起真实身份嘛?”
“穿过来的?”夜云卿一愕,“这和你穿什么衣服没关系的,本王知道你当初衣服破烂,但还不是衣不蔽体,所以没什么的。”
“总之我不是故意隐瞒,”季晓甜说,“我是后来知道了,但是又不敢说,那会儿你身体还没好,要是被人知道我的身家,就怕给你找来嫉妒,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这些对本王来说都不是问题,”夜云卿说,“皇上那边我们暂时不告诉他,以后有机会了,本王慢慢给他解释,他只要接受了,那就没事了!”
“好吧,”季晓甜心里踏实了下来,“那就交给老公了。”
“你叫我什么?”夜云卿一愣,“老公?”
“就是和我白头偕老的相公,”季晓甜忙解释,“简称老公!”
“那你以后叫我老公吧,”夜云卿笑嘻嘻,“本王愿意做你白头偕老的相公!”
“王妃娘娘,卿王爷,你们回来了?”四米迎了过来。
四米梳了个双丸子头,丸子上扎着绿绸,穿一身翠绿的裙裤。
整个人水灵灵的,又俊俏又精神。
季晓甜一把拉住她的手,眼眸里透出水光来。
“五福姐姐,”四米吓一跳,“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要哭啊?”
“看到你我就想起了樱桃,”季晓甜吸了下鼻子,“因为我,她被我爹卖了,我该往哪儿去找她?”
“五福不要伤心,”夜云卿说,“本王明天就吩咐手下,去找最好的画匠来,给樱桃画好了像,四处张贴,肯定能找到她的!”
“那好,”季晓甜眼眸红红地点头,“樱桃的样貌我有些模糊,可以让画匠问我娘的,樱桃也是我娘拉扯起来的呢。”
“那好,”夜云卿说,“本王让手下去找画匠,回来后去季府接岳母大人!”
次日,夜云卿退了早朝,就吩咐自己的侍卫去找画匠。
他早早回了卿王府,只想陪伴季晓甜。
季晓甜正在和四米在后院喂猪。
一批花猪长得滚瓜溜圆,眼看能出栏了。
季晓甜粗略算了算,这批花猪卖掉,能赚三百多两银子。
“五福姐姐,”四米说,“你现在夫家是王爷,娘家是大商人,你还指望养猪喂鸡种菜吗?”
“那是的,”季晓甜说,“王爷的事情不用我操心,商业街那边也不用我操心,我不能只想着养尊处优,养猪喂鸡种菜既然是这么好的行当,我们干嘛要放弃呢?”
“是呢,”四米说,“我就怕你放弃呢,我其实挺喜欢这个行当的,我觉得这行当也适合我做!”
“那是最好不过,”季晓甜说,“你这样一说到提醒了我,不行我就给王爷要块地,盖上猪圈鸡舍,再开垦出菜地,给你经营得了,这样你也能有番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