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甜拿煮好的草药水,给夜云卿擦洗脸上的污血脓水。
最后抹了药膏,包上白布。
夜云卿觉得白布下的脸,清凉凉的有些舒服,一双明亮的邃眸泛了红。
他握住季晓甜的手,涩声说:“五福,本王真的很感激你!”
季晓甜拍拍他的手背:“这话等王爷完好如初了再说吧。”她心里也是没底啊,这满脸疤,能彻底去掉吗?
到了晚上,季晓甜又给夜云卿扎针,喂药,按摩。
于是三天后
大家就看到脸上包着白布,只露着鼻子眼睛嘴巴的卿王,坐在木头轮椅里,“咕咕咕”喂鸡,“唠唠唠”喂猪。
小鸡苗长得很快,今天就有小翅膀了。
小猪崽长得更快,一个个滚瓜溜圆,别提多可爱了。
照这样下去,三个月鸡就能下蛋,小猪崽就能出栏。
菜地也一片形势大好,秧苗争先恐后地长,估计过几场雨水,就能开花结果。
季晓甜算着夜云卿能好的时间,有心给他做身好衣服。
她家男人长这么美,好马得配好鞍啊?
“相公,”季晓甜挽着夜云卿的胳膊问,“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我去集市上给你做啊?”
“本王不需要,”夜云卿的手臂已经能抬起来了,轻轻揽住季晓甜说,“本王只需要老婆打扮得漂漂亮亮就好,本王还得喂猪喂鸡呢,不能穿得太好!”
“但是总得庆祝你恢复健康啊,”季晓甜亲昵地靠着他,“你就告诉我,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
“你要是非得给本王做,就得先答应本王一个要求。”夜云卿摁摁她的小鼻尖。
“好啊,”季晓甜露着小虎牙点头,“你说。”
“先给你自己做身好衣服,”夜云卿说,“没见这些小猪仔很快就能卖钱了,王妃娘娘不用舍不得花钱!”
季晓甜抿唇笑了笑,心想我哪里是舍不得花钱?
我是想保持低调,要不娴妃和皇上会惦记啊!
“答不答应?”夜云卿低头看着季晓甜的小脸,“你要是不答应,本王也不用做新衣服了,穿旧的就挺好!”
“我答应!”季晓甜心想做了不穿还不行?
“那就好,”夜云卿说,“本王喜欢皂白色,就做皂白色的长袍吧。”
皂白色?
季晓甜点头:“那我知道了!”
隔天,季晓甜来了自己名下的那条商业街,进了霓裳丝绸店。
她穿着普通,店里的柜面又不认识她,十二份的不待见。
季晓甜也不急,就在琳琅满目的绸缎花色中,寻找皂白缎面。
终于找到了一卷皂白缎,林双问小二:“你们掌柜的呢?”
“掌柜的忙得很,”小二洋洋不睬,“有什么事跟我说就好!”
“这卷缎子我要了,”季晓甜说,“让你们掌柜的来见我!”
“买得起就买,”小二翻着白眼,“买不起就放下,掌柜的哪有功夫什么人都见?”
“你”季晓甜气得语噎,但还不想发作。
“你什么你?”小二鼻孔里哼一声,“没有银子就赶紧滚,充什么大尾巴狼?”
“到这里来我还用银子?”季晓甜冷嗤,“我再说一遍,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
“说了我们掌柜的忙,”小二梗着脖子,“你还想朝掌柜的卖肉换缎子吗?”
“啪!”季晓甜忍无可忍,抬手给了小二一个大耳刮子,“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好啊你个贱女人,你还敢打我?”小二扑过来,“我今天就撕了你这贱货!”
“住手!”一道厉喝从后面传来,身穿青缎直裰的掌柜出来了。
“小胡,你怎么做营生的,敢和客人打仗?”
“萧掌柜!”小胡捂着脸,指着季晓甜,“这女人想讹这卷皂白缎子,我不同意,她就打人!”
“谁讹了,”季晓甜怒气冲冲,“分明是你看人下菜碟,你这样的势利小人,店铺里就不能留你!”
“这位姑娘,”萧奉这才凝眉看向季晓甜,“在下怎么觉得你有些眼熟?”
“肯定眼熟!”季晓甜从怀里拿出自己的印章,“这个你可认识?”
“啊!”萧奉瞠目结舌,半晌一揖到地,“原来是大”
“嘘!”季晓甜说,“你知道就好了,别声张!”
“大”萧奉说,“借一步说话?”
“不用了,”季晓甜说,“我着急回去,家里有人等着。”
“那大看上了这卷皂白缎子?”萧奉说,“还有其他的吗,我一并打包!”
“就这个了,”季晓甜说,“我给你尺寸,你吩咐裁缝做成成衣。”
“掌柜的!”小胡捂着脸,“您这就被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