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了。

“多倒一些，西弗勒斯。别这么小气。”

“当然，纳西莎，尊贵的马尔福夫人光临寒舍。”西弗勒斯说着在纳西莎的杯子中又加了一些。

寒舍？

呵，一定是那个漂亮极了的红发姑娘，将西弗勒斯的房子变成了现在这样。她刚进来，还以为走错了。

“西弗勒斯，为什么不叫你的夫人出来接待？”

“她不是我的夫人。”

“呵呵，好吧，西弗勒斯，那么，那么，说说我为什么要来吧。你应该知道。”纳西莎握紧了酒杯，她想说的太多，不知道从何说起，她已经快疯了，为了她唯一活着的爱——他的儿子，她强撑着，“我，我想，”

“你先喝点吧。”

她猛地吞了几口后，放下杯子，想要忽略刚才并不端庄的动作。

“西弗勒斯，你也知道，卢修斯的失败，让黑魔王把马尔福家变成了撒气的地方。他驻扎在马尔福庄园是对马尔福家族的侮辱，是对我的侮辱，也是对布莱克家族的侮辱。”

“另一个曾经的布莱克小姐也许不这样认为。”西弗勒斯转着杯子，随意的拿过矮桌上摊着的报纸。

“西弗勒斯，贝拉她已经疯了，自从她知道黑魔王开始，她就疯了。”纳西莎说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可我说的不是这个。我的儿子，他，他！那个人竟然标记了他！你知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纳西莎，注意你的言辞。能为黑魔王办事，是德拉科的荣幸。”西弗勒斯淡淡看了她一眼。

“噢，别说了，西弗勒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卢修斯都跟那个乔生有什么关系？！她是邓布利多的人，你们把我当傻子吗？”纳西莎哽咽着说，“可是为什么要惩罚我的儿子？！”

“他也是卢修斯的儿子。”

“哼，是的，是他的儿子。可他在跟你们计划什么之前，好像并没有考虑过我是他的妻子，他还有孩子。”纳西莎自己夺过矮桌上的酒瓶，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个酒瓶的破旧根本不是她会看上一眼的东西，可她现在却需要这个来支撑她说完，“黑魔王给了德拉科一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纳西莎，你也没有把卢修斯当成丈夫。”西弗勒斯轻蔑的笑了，“从来没有。”

“他竟然真的有朋友，呵，卢修斯·马尔福竟然真的有朋友。哈哈，这真是太好笑了。”纳西莎突然笑出了声，这样的笑容出现在她从来不会有过多表情的脸上，有些吓到了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我不知道卢修斯竟然还会有朋友替他说话。”

“说吧，你想干什么。”

“你既然是他的朋友，你也是我的朋友，看在你是我和卢修斯共同朋友的份上。”纳西莎，隔着矮桌，起身抓住了西弗勒斯的手臂，“看在你是我们共同朋友的份上，你最得黑魔王的信任，你也是邓布利多信任的人。我不知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只是求你，帮帮德拉科。求你。”

“求你了，西弗勒斯。现在我能求的，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了。只要有希望，让我的儿子活下去，求你了。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只要你认为那是希望，那是向往，求你，帮帮德拉科。他完成不了那个任务。没人能杀了最伟大的白巫师。”

“既然你知道不可能，你为什么，要让我帮他。”

“那个人信任你，那个人也信任你。你会知道什么是能让他活下去的选择，我不知道，但是你知道。所以，西弗勒斯，求你，帮我。帮他。”

纳西莎就这样盯着西弗勒斯，等着他的回答，久到似乎她以为等不到他的回答，可她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再告诉她——他会帮你，他是善良的。

“好。”

“谢谢，谢谢你！谢谢，西弗勒斯。”

“你在喝一些吧。”西弗勒斯声音柔和了一些，“你很憔悴。食死徒聚会上，你看上去快倒了。也许黑魔王应该把贝拉给弄出来，有个姐姐陪着，或许你会好一些。”

“她不再是我的姐姐。”纳西莎摇摇头，“我说了，她疯了。我的姐姐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已经死了。”

“她是食死徒。”

“可那是布莱克家的人！一个布莱克永远不能残杀自己的家人！”

“蠢，布莱克他已经被赶出去了。”

“他还是布莱克，永远都是。”

西弗勒斯看见纳西莎的僵硬着颤抖的面颊上，划过一滴泪，被她迅速的用手掌擦掉了。

她太倔强了。

他也不说话，只是喝了一口杯中的精灵美酒。

“这是在她结婚的时候，你买的吧。”纳西莎又拿起那个瓶子，“这种酒对你来说，你不会花这么多钱。但这也不是马尔福庄园的。”

没错，这是莉莉结婚的时候，他买了，准备当礼物送给她的。最终，他拉不下脸，也做不到。

“西弗勒斯，你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