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尺度,语气的轻重,他都能拿捏的恰到好处,进退有度。这会面无表情、一幅懒得再经营的状态,实在是少见。
弥弥揪着手指,一边有点小害怕,一边忍不住慢吞吞靠近他。1
也许是因为他的五官过于优越,仿佛造物精心心雕琢而成的杰作一一哪怕是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依旧能让人移不开眼。即使被她好奇地绕着看来看去,这个家伙倒也没有直接换个地方,他依旧坐在原地,专注地画着自己的东西,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不管她凑过去嘀咕着什么,都跟没听见似的。桃见弥弥委屈地跺了跺脚。
讨厌、讨厌的幸村!!<1
她都没有不高兴,他凭什么还敢不理她!
明明她才是最委屈的那个*.自从这个家伙回国,弦一郎就又被他霸占了一半,桃见弥弥想想就两眼一黑。她还没有找他算账呢!
顿时蛮不讲理地用手把幸村的画板挡住,“不许画了!它丑丑的.…你快点跟我说话”
“可以。”
幸村精市斯文地垂着眸,神情放松。
“先把脑袋上的那个发卡摘下来。"<2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一一这样的想法一瞬间气呼呼地闪过了脑袋,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桃见弥弥就已经照做了。2
崭新的发卡躺在了她小小的手心。
弥弥眼巴巴地摸了好几遍。
是棘手但非常漂亮的东西。
好想偷偷留下来她偷瞅了一眼幸村,小乌龟一样,慢吞吞地凑近对方,明明是在请求他,语气也依然强势地像命令。“不要告诉弦一郎…”
如果被弦一郎知道的话,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会很灾难。
首先她漂亮的小脑袋就要被迫吃下好多爆栗。1“嗯?”
幸村从嗓子里发出一声疑惑,复又变的轻声细语。“所以你想偷偷留下来。”
嗯嗯
桃见弥弥疑惑地绞着裙摆。
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反正是别人送给她的,虽然才只戴了几分钟,可在她的心里,她已经永远是它的主人了。“看我心情吧。”
幸村精市的语气有些淡淡的。
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面前这个讨厌的家伙还弯了弯眼睛,“一个不高兴的话,马上会告诉他也说不定。"-1这个大坏蛋!!!
桃见弥弥两眼一黑。
相比起那些抓到把柄后就以此威胁命令对方去做各种坏事的家伙,幸村精市倒是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做。可是桃见弥弥还是不敢大意。
接下来一连几天,她都过得水深火热、战战兢兢,就连真田弦一郎都有些意外。
“最近怎么不骂幸村了。"-2
弥弥难过地垂下脑袋。
…她也很想骂。
可是…呜呜呜呜。
冷冷地扫了一眼身后跟踪过来的那几个男生们,真田弦一郎皱眉,“这的男生太多了。钢琴课还要上到什么时候?”不知道。
弥弥只知道今天是东京的青少年钢琴初赛。除了越知月光,凤长太郎的钢琴亦是东京的翘楚,可少年组初赛的最后,拿下第一的却不是凤长太郎一一而是那位赤司征十郎。
偏偏大家都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仿佛被赤司征十郎拿走第一还是种荣誉般。就连凤长太郎本人接受在采访时,听说自己只是输给了赤司征十郎,他居然还莫名奇妙地笑了笑。“如果输给别人,我可能会怀疑自己的水平是不是下降了。但如果是他。”
对东京的名流后代来说,输给赤司征十郎并不丢人。因为他代表着最完美最精确的顶峰。
能无限地接近对方就已经是一种难以想象的优秀了。“他哪有那么厉害呢!”
桃见弥弥酸溜溜地绞着手指。
这种心情不亚于她第一次听见赤司征十郎那密密麻麻的可怕行程
怎么会有这种夸张的家伙?
这家伙.…是上了发条的机器吗?
.不对不对,桃见弥弥飞快摇了摇脑袋,就算是机器人也会有卡机故障的时候吧!
但是赤司就没有。
连一丝疲倦的破绽都没有。
“未必,哪有人完美到这种地步呢?”
大概是想讨她欢心吧,跟在她身后的一群二世祖开始绞尽脑汁地挖掘赤司征十郎的缺点。
最后他们沮丧地发现,好像真的没有一一除非个子不太高也算缺点。<2
“真要说短板的话,赤司的母亲大概算一个吧?”格格不入、含糊不清的平民出身,他们的世界里鲜少有这样的人一一她能给予赤司征十郎母爱,却无法给予如此优秀的继承人该拥有的母族名望,理所应当地就成为了赤司征十郎身上唯一可以被攻击的薄弱点。
这也是赤司征臣严谨板肃的人生里唯一离经叛道的一件事一一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