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哎,臣今年六十有三了,如何不老呢。”
:“不仅白发丛生,腿脚也不如以前了,走路也走不远了。”
洪武大帝拉着李善长的手,落座以后,看着朴无用喊道:“还不去备韩国公喜欢喝的茶?”
朴无用应了一声,迅速去安排。
李善长受宠若惊地说道:“难得圣上还记得老臣爱喝的茶呀,这是老臣的荣幸呀。”
洪武大帝说道:“咱自然是记得嘛,你爱喝龙井,其余的茶一概不碰。”
李善长感慨万千地说道:“一年未见,圣上倒是没什么变化呀,依旧如往日那般健朗,如此老臣就放心了。”
洪武大帝笑道:“你可别学着其他人,变着花样拍咱得马屁,要知道咱得白发也比去年多了许多。”
李善长脱口说道:“虽然老臣在定远,但是朝中的事情,老臣也多有耳闻,不管是赋税制度和劳役制度的改革,还是如今朝堂的变化,臣都有所了解的。”
听得李善长这番话,洪武大帝眯着眼睛,淡淡地说:“看来韩国公你对于朝堂上的事,还很关注嘛。”
虽然洪武大帝是笑着说出这番话的,可李善长却敏锐的发觉,洪武大帝似乎有些不悦,于是笑呵呵地说道:“如今天下百姓,估计对于朝堂上发生的事情都了如指掌了吧。”
洪武大帝不解地问道:“百姓竟也知道?”
李善长不动声色地说道:“对呀,朝廷不是每隔七天就发布一份报纸嘛,老臣就是从报纸上看到关于朝堂上的那些事情。”
洪武大帝恍然大悟,嘿嘿一笑说道:“这都是咱大孙弄出来的,说是要让百姓们也知道知道朝廷每天都在做些什么,国家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朝廷又有什么新的制度等等,说是可以避免很多问题。”
瞧着洪武大帝转瞬间就变了脸,李善长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刚才洪武大帝阴沉着脸的样子从来都没有一样。
:“皇孙殿下真是人中龙凤呀,一份报纸就能收拢天下百姓之心,老臣无比的佩服。”
洪武大帝轻轻一笑说:“虽然咱大孙是不错,但也有不少的缺点,比如不爱读书写字,只知道玩闹等等,太多了,咱也愁的很。”
李善长问道:“老臣听闻宋学士与伯温都在京师,圣上何不请他们教导皇孙殿下呢。”
:“那皮猴子,一整天都不见人影,两个先生拿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咱也想训斥一番,可皇后不允呀。”
李善长笑道:“皇后宠爱孙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嘛,老臣在家对于儿子也是爱理不理的,但对于孙子那可是极其的宠爱的。”
李善长的话落下以后,洪武大帝问道:“善长呀,这次你返回京师,是有事吧。”
李善长拱手拱手说道:“其实,老臣之所以来京师,是想请圣上给个恩典的。”
洪武大帝不解地问道:“你想要个啥恩典?”
李善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三年前,老臣私下里与胡惟庸订了个儿女亲事,把老臣的小女蓉儿嫁给胡惟庸的嫡长子胡不为,如今眼瞅着婚期就要到了,可胡惟庸的儿子还被惩罚做着劳役,所以臣今次来京,就是想替胡不为求个恩典的。”
听得李善长这番话,洪武大帝瞬间就看清楚了李善长的本意,冷哼一声道:“善长呀,咱看你是想给胡惟庸说情吧。”
李善长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不,老臣绝无此意。”
李善长继续说道:“除了给胡不为求个恩典以外,还想给小女求个恩典。”
洪武大帝心里想着,你他n的还没完没了了。
虽然心里有些不大乐意,但表面上依旧笑呵呵地说:“说吧,你想替小女儿求个什么恩典?”
李善长说:“小女性格比较执拗,说是嫌弃胡不为触犯龙威,觉得嫁给胡不为有些丢人,所以小女说什么,倘若圣上赐婚,她才嫁,若是没有圣上的赐婚,她一辈子也不嫁人。”
说着,李善长颤颤悠悠的准备下跪,洪武大帝急忙搀扶着李善长说道:“别动不动就下跪,咱答应你了。”
听得洪武大帝这番话,李善长激动的弯腰拱手说道:“老臣多谢圣上隆恩。”
洪武大帝挥手说道:“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心头肉嘛,咱没有理由不答应,再说了不过是道圣旨。”
李善长再次说道:“臣再谢圣上隆恩。”
洪武大帝挥手说道:“胡惟庸是你的学生,也是你当初告老还乡时,给咱举荐的人。如今他多次犯错,咱虽然降了他的职,但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并没有处罚他,你务必要告诫他,认真做事,倘若再有什么事情,咱绝对不饶他,知道吗?”
李善长拱手说道:“请圣上放心,老臣一定严加训斥,绝不辜负圣上的期望。”
洪武大帝继续说:“好了,别把脸蹦那么紧了,既然好不容易回京,就舒坦点,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