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恺把车停在福德居饭店门前。
他得到消息,云象良的女儿云晓莉,今晚约了几个朋友,在这里吃饭。
云象良、贺子平和苏国昌三人,谁都不是省油的灯,要先刚从他们哪个人身上打开缺口,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而云晓莉则不一样,她是云象良的女儿,可又和苏国昌关系很好,再加上她性格孤僻,从她身上打开缺口是最有希望的。
云恺上到二楼大厅,在门口扫视一遍,在角落里的一张桌上,看到了云晓莉的身影。
云晓莉今年30多岁,身材干瘦,长着一副男人像,剪着短发,眼睛很大,鼻梁高挺,脸色有点黑。
云恺走到桌边,故作惊讶地打招呼到:“晓莉姑姑,您也在这里啊。”
云晓莉抬头,一看是云恺,眉头当即一皱,没好气地冷哼一声,“董事长,您也来了。”
“是啊,原打算约苏总过来,结果苏总临时有事来不了。”
听到他提起苏国昌,云晓莉眼睛扑闪两下,随口“哦”了一声。
云恺接着说道:“晓莉姑姑,我就先走了,你们继续。”说着,云恺又冲云晓莉那些朋友们微笑着打了声招呼,转身离开。
来到收银台,
云恺把云晓莉那一桌的账给结了。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这个道理在任何朝代任何社会都不过时。
第二天上午,云恺起床洗刷完毕,出了中都饭店,开车去了金楚集团的各项目工地,事先他也没通知任何人,为的就是能够看到真实的情况。
新良路东段2号工地。
这里是中都的开发区,2号工地要建的是一处大型农贸市场。
云恺找了个地儿把车停好,迈步朝工地大门走去。
远远的,云恺看到大门口停着三辆半挂车,车上装满了水泥和沙子,几个男人杂乱的争吵声从大门口传来。
云恺走过去。
只见三个穿着朴素的司机正围在门口,和看大门的保安语言激烈地交涉着。
“我们这个月已经交过入场费了,这距离下个月还有一个多星期呢,怎么要收下个月的了?”
“对呀,以前从来没收过这么早。”
“我们要见你们领导,这个月的入场费我们已经交了。”
“就是呀,而且我上个月一次交了一个季度的,为什么这次还要收啊。”
……
保安表情阴沉地说道:“你们给我说没用,我也是打工的,上面领导怎么交代我就怎么办,我要
是放你们进去,领导会罚我钱的。”
“那让你们领导出来,我们要见领导!”
“对呀,你看看,这是我们上次交钱的单子,都还在这儿呢。”
“我们要见领导。”
“去去去,领导天天忙得要命,要见领导,让你们老板打电话预约。领导是你们这些开车的说见就能见的吗?”保安说着,转身走进去,“哐当”一声关上大门。
云恺已经听了个大概。
他走过去,冲三位司机笑着问道:“三位大哥,这是出什么事了?”
其中一个身材魁梧,年纪在40多岁,剃着光头的司机瞥了云恺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谁啊?你管的了吗?”
“呵呵。”云恺淡淡一笑,说道:“你先别管我是谁,我管的了管不了,待会你就知道了。”
“老张,我看这位小兄弟器宇不凡,像是个领导,我们就说说吧。”旁边那个面容白净的司机冲刚刚搭话的那个司机说道。
老张叹了口气,打量一番云恺,道:“好吧,这憋在心里也难受,是这样,我们是一家建材公司的,承包了这个工地的所有水泥、沙子和红砖的供料。从工地开工那天起,我们所有的车辆只要来
送建材,都要付一笔进场费,从去年开始是按照一月一交,一次交1000元,我们这个月的都已经交完了,可是从昨天开始,这保安竟然让我们再交一笔,还说不按以前的方式交了,要按每次来交,送一次交200元。”
“是啊,这位先生,你说这还讲不讲道理了。”
“我看这就是保安在捣鬼。”
“我们交给了保安,可要是过几天再收下个月的,可怎么办啊?交还是不交呢?”
云恺说道:“好,我知道了,你们先在这儿等一下,这件事情我来解决。”
说完,他迈步走到铁门前,用力拍了拍门。
“敲什么敲啊,烦死了,来了来了。”保安不耐烦的声音传出来,过了好一会,刚刚那个保安才打开门,站在门里看着云恺,从他的气质和穿戴上就看出他不简单,忙带着笑脸问道:“这位先生,请问您找谁?”
云恺说道:“让张安奎来见我。”
“张,张,张总?请问您是哪位?”保安当即变得恭敬起来,张安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