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伟辰话音刚落,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伟辰,外公这病也好多年了,就让你给看看吧。”
说着话,白蓉和白晴的父亲,七十多岁的白运峰颤巍巍地站起来。
白运峰患病多年,北上广各大医院都去看了,西药中药吃了一大堆,各种偏方也都试过,可总是不见好转。
如果说今天钟伟辰和云恺能够把他治好,那么才能说明其医术绝对精湛。
“哎呀,爸,您就别跟着添乱了。”白晴远远地说道。
她当然知道白运峰的病有多厉害,虽说钟伟辰考上了中医学的硕士研究生,可毕竟没有过诊疗的经验,她怎么也不敢让自己的老子给自己的儿子当试验品。
不只是她,就连白蓉也赶紧站起来,冲白运峰说道:“爸,小晴说的对,您老人家的病都二三十年了,各大医院都看不好,你这不是让两个年轻人难堪吗?您就坐回去吧。”
白运峰眼睛一瞪,拍着桌子说道:“怎么了,嫌我老胡同了是吧?”
“不是的,爸!”白晴说着,提高了声音,“我是怕有人不懂装懂,再让您老人家的病加重了,到时候我们就对不起您老人家了。”
说着他故意转头看了一眼云恺,眼神里透着轻蔑。
明摆着,她是说云恺在滥竽充数。
云恺淡淡一笑,没理会她。
白运峰道:“我相信我的外孙,今天我就让伟辰给我诊治了,谁都别拦着
,你们也拦不住!”说着,他冲钟伟辰一招手,笑着说道:“来,伟辰,给外公诊诊脉,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伟辰还真不敢去。
他自己有几斤几两可是心知肚明,若到时候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可真就丢人丢大了。
但是面对着白运峰,自己难道真的要认输吗?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钟磊突然站起来,笑着说道:“伟辰,既然外公让你诊治,你就去试试吧,爸相信你。”
有了钟磊这句话,钟伟辰起身,朝白运峰走去。
现场很快静下来,宾客们都起身围过去,看看钟伟辰怎么治病。
白蓉、楚江川和楚恬也走过去,唯有云恺坐在那里一动没动。
因为他刚刚已经仔细看了白运峰的面色、嘴唇、眼睛和头发,对他的病情已经了如指掌,确切的说,他这种病靠西医确实很难治愈,也只能像现在这样靠药物控制,可如果是通过中医,则完全可以治愈。
只不过钟伟辰是否可以看出,他就不清楚了。
白运峰坐在椅子上,伸出手腕,鼓励的眼神看着钟伟辰,道:“伟辰,来吧,给外公号号脉。”
“哎,好。”钟伟辰答应着,伸出右手,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搭在白运峰的手腕上。
钟伟辰的心扑腾腾直跳。
因为白运峰的脉搏太轻,又太乱,这种脉象他在学校里根本就没接触过。
难怪白运峰这些年虽然也看
了不少的中医,汤药吃了无数副,却都没见好转,就算是钟伟辰的成绩在学校里是最好的,可面对这种脉象他也是一筹莫展。
“伟辰,怎么样?”白晴试探着问道。
“看伟辰的表情,肯定是已经有办法了。”
“伟辰可是中医学的研究生啊,那搁到古代都是可以当太医院的医正了,肯定难不住他。”
“伟辰你别着急,仔细分析。”钟磊低声说道。
白运峰的眉头不时皱着,自从钟伟辰的手指搭上他的手腕时,他就闭上了眼睛,这种姿态可以理解为绝对的信任,也可以理解为绝对的轻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钟伟辰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此时已经是深冬了,可见他内心的紧张程度有多大。
他长舒一口气,收回手指,道:“外公这病属于心气郁结,因为时间过长,造成了其余脏腑都出现了病变,如今只是靠药物抑制,虽说可以减缓病症的加重,却无法除根。”
白晴乐坏了,带头鼓掌,道:“好,太好了,那么儿子,你看怎么治呢?”
“我先给外公扎几针试试,若是症状减轻,那么以后我每天都给外公施针,估计接连三个月,就可以完全除根了。”
听钟伟辰说完,众人都禁不住竖起大拇指。
“哎呀,真厉害啊。”
“老白的病可不是一年两年了,现在让伟辰一下子给看出病根了,到底是科
班出身啊。”
“以后这钟家可扬眉吐气了。”
“什么啊,白家也跟着扬眉吐气啊。”
……
听着这些恭维、奉承的话,白蓉和钟磊心中十分得意,可钟伟辰内心的压力却是越来越大。
他刚刚的那番判断也只是复述了当时白运峰病历上的一段话,至于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