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难以呼吸。

他现在用这么暧昧的态度跟她说话，她只会更加生气。

于是，行动快于思维，她抬手一掌就朝他的嘴巴拍过去，这该死的双唇，胡乱说话，胡乱亲人，欠扁的很。

“啪”的一声过后，厉青珏一下子就懵了，唇上火辣辣的，他直起身，抬手抚着自己的唇，难以理解地看着季荷。

他以为她会用小拳头捶他的，但，攉他的嘴巴是什么意思？

季荷恼了，眼眶微微泛红，昨晚的憋屈又倒灌回来，她恨恨地瞪着厉青珏，厉声警告他：“厉青珏，请你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厉青珏煞是无辜地舔了下自己唇，瞧着她这幅炸毛的模样，更加是不明所以。

“我态度怎么了？你以前也没这么大的反应。”

“以前是我不懂分寸，现在不会了。”

季荷气呼呼的，恨不得扑上去挠他的脸，但她得忍住。

“不懂分寸？”厉青珏眉梢一挑，这四个字听着怎么这么刺耳？

“你什么意思？”他问。

季荷捏紧短裤边缘，提醒自己要果断一点，及时止损。

她抬起头，挺直腰杆，字字清晰地告诉他，“我现在更加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该做的又是什么。”

厉青珏眉宇间透着困惑，“是什么？”

季荷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先摆明自己的立场，“总之，不是像现在一样，和你纠缠不清。”

听完这句话，厉青珏的脸色就变了，再没有那几分皮里皮外的吊儿郎当。

开始严肃又认真地挽救，“你如果不喜欢我和别的女生走得太近，我会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你要是不乐意她住我那，我可以让她走。”

“我没有那个意思，这是你的事，”季荷侧过脸，看向被红绿灯阻在上一个路口的公交车，继续说：“厉青珏，你忙你的，我做我该做的，你不要再来打搅我，下学期就是高三了，我想静下心来学习……我也不会去干扰你。”

厉青珏闻言嗤笑一声，隐隐不爽，“我打扰你学习了吗？我只是怕你生气，所以过来跟你解释清楚而已。”

季荷微愣，她居然从厉青珏口中听到了“怕”字。

可是现在无论他说什么，她都觉得他只是在跟她周旋而已，那些事实无法掩去。

“我没什么好生气的。”她说。

“那你现在是在干嘛？”厉青珏眼睫微垂，牢牢地锁着她。

突然之间对他的态度急转直下，还跟他说什么互不打扰。

季荷觉得她已经说得够清楚了的，她再重申一次，“我纯粹是想跟你划清界限。”

厉青珏下颚线渐渐紧绷，沉声问：“因为高三了？”

“是，”季荷依旧看着公交车的方向，只在余光中留意着他，“高三了，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耽误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