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刺痛她的眼睛，更刺痛她的心脏，所有的空气随之被抽离，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发不出声音，也呼吸不了。

脚上如同绑着千斤石，她连后退一步都使尽了全身的力气。

再后退一步，她转身飞快地藏到窗帘后面。

在转身之际，眼泪终于被甩了出去，然后一滴一滴地开始往下砸，源源不断。

空气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稀薄，她张着嘴巴拼命地汲取氧气，还是不够。

她慢慢地弓着背，弯下腰，抬手按着自己的心口，那里一阵阵闷痛，搞得她难受至极。

脑海里，厉青珏和季丛民的身影不断地重叠着，他们一个在祠堂里，一个在家门口，却都在她的眼前，各自抱着一个女人，做着相同的事。

下一秒，季荷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翻滚着，一股又酸又刺激的气体迅速涌上喉咙，她赶紧捂住嘴巴跑向垃圾桶。

她想吐，每一次都翻江倒海地想要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可却发现她吐不出任何东西，只能一次一次地干呕着，一次一次地体验着窒息的感觉。

她觉得恶心，无比的恶心。

十秒一过，莫秋苒如愿看到阳台上的女生落荒而逃。

此时，她却觉得即痛快又难受。

她被厉青珏扯开了，她看着他后退一步，眼神里始终不带一点情愫，淡然得很。

“玩够了？”

莫秋苒嘟起小嘴巴，抱怨道：“嗯，这个试验好像没什么效果，可能只对小孩子有效，是吧？”

“你自己心里有数。”

厉青珏转身打开大门往里走，在穿过庭院的途中，倘若他稍微抬头，就能发现二楼的某个房间，在窗帘之内，有微弱的灯火映出。

莫秋苒敛去眼底的落寞，赶紧跟上去，抢先一步走进屋内，里面漆黑一片，看不出有人存在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