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厉青珏也很享受此时的状态。

季荷眼眸半垂，有些茫然，“你不要老是这样对我。”

厉青珏往后侧了下头，“我怎么了？”

季荷控诉：“你区别对待。”

他老是这样时不时地关心她，触动她，她会多想的，想多了就控制不住了，这样不好。

厉青珏闻言却笑了，“我怎么区别对待了？”

他倒希望她能一一说出来，好让他能全盘托出，不必再忍了。

季荷心里怕他像对待许梦弦李云云那样对待她，她恶狠狠地伸出手指，却轻轻地揪了揪他又黑又硬的头发，“你就是故意的，你看我不顺眼，所以想整我。”

被揪的那里奇异地很舒服，厉青珏抓住机会又开始调戏她：“可是我看你可顺眼了。”

季荷又揪了他一下，“你不正经。”

厉青珏又露出一个坏笑，“你不喜欢？”

“不喜欢。”季荷回答得铿锵有力。

厉青珏佯装无可奈何，“那没办法了，我控制不住，你只能忍着了。”

季荷换了个地方继续揪头发，“你为什么老是叫我忍你？”

厉青珏记起仇来，“因为我随心所欲霸道无理。”

季荷楞了下，气恼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那件事本来就是你不对。”

旧事又重提，“所以，你跟不跟我学，我可比他厉害。”

“不跟。”季荷甩头，她也是很有脾气的。

“不行。”厉青珏拒绝她的拒绝。

“那你还问我。”季荷又多加了几分力气。

厉青珏矫情地说：“当然是想听到你说好。”

“不好。”季荷势要与他唱反调。

“唉。”厉青珏长长地叹了口气。

季荷睨着他，“你叹什么气？”

“我苦恼。”

华灯夜幕下，少年背着少女一步一步地走着，他们一问一答，与路上飞驰而过的汽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苦恼什么？”

“我栽了。”

“你栽哪了？”

“淤泥里。”

“什么时候？”

“经常。”

“你瞎呀？”

“瞎呗。”

“不，你是有病，谁没事老去有淤泥的地方。”

“你是不是蠢？”少年差点翻白眼。

少女威胁道：“我咬你信不信？”

少年痞痞一笑，“咬哪？左胸还是右胸？”

“你、你这个臭流氓！”少女十分羞恼，忍不住用没受伤的脚踢了下他的大腿外侧。

少年的得逞的笑声随风飘散，听得出来他此刻心情十分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