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一起去探访委托人身边的人,两人就真的直接过去了。
他们两人结伴,老旧胡同没有多少人家,房屋都是歪歪曲曲的,斑驳的墙上攀爬着蜘蛛网,还有不少裂痕横亘在墙面,这种只要张九尘的手用力一点,就能被推倒的样子,让张九尘眉毛一扬。
“这里已经是危房了吧,还有人住?”
安置区那边的房子虽然老旧,也绝没有这边这么凋敝。
看管都市繁华的人,也绝对想象不到静海还有这样的地方。
明玉科忧心忡忡,她自然也是没有料到,这一回的主顾居然这么棘手,这去路上还真的可能要发生不少意外。
首先就是这边的群体,发生不可控的事件应该很平常。
“我只知道要拆迁了,本来以为是那种房屋上喷了一个拆的那种,没想到居然比那些还要离谱。”
说到拆迁,可能知道的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发财了。
拆迁完之后不仅有补偿金,可能还会安排新房子,好些根本就没有住多久的新房子,或者装修了的房子,在这样的政策下会有更多的补偿。
不知道这一块地,是谁看中的,又是看中了想做什么。
张九尘虽然不知道,但大体能猜测一下。
离这边
不远的地方就是一片林地,这块区域往前走一点就是一个发电厂,城市用电很多工作都要靠他们输送,可以说是很方便。
而最近的一个新动向,开始筹建的大广场也在这边落地,有某项政策的指示,静海的经济看似在往这边偏移,其实是双向发展。
很好的地盘,如果房地产商们知道这些,估计要在这块地上面争的头破血流。
而这里的原住民,只以为自己身在贫民窟,没钱没势,任人欺凌,如今连住的地方都要被人夺走。
张九尘几乎能猜出这是一个什么案子。
“到了。”明玉科脚步一顿,那烂熟于心的门牌号不再是一个数字真实的场景浮现在眼前的时候,那种感觉特别的明显。
“就是这家,”张九尘偏头问道,“好像门是关着的!”
明玉科苦笑,“不会这么晚巧吧,我们白跑了一趟?”
“屋里有人,我们不算白跑。”
“那敲门?”
明玉科轻咬着嘴唇,她还是不擅长取证这方面的事,和人相处,总觉得,隔了点什么。
“我来吧!”见她犯了难,张九尘轻朗一笑。
门板并不是农村那种两扇式的,门上贴满了小广告,但依稀还是能看到原来的色彩。张九
尘按了一下门铃,可能是年久失修,并没有任何反应。
“有人吗?”张九尘直接上手拍了拍,“屋子里的人,能开一下门吗?我们是蔷薇事务所的。”
蔷薇事务所是明玉科的老师的所,她并没有任何开设自己的,在老师手下打工,也不是什么很丢人的事情。
屋内本来有些动静的,在张九尘敲门之后,反而是没有生息了。
张九尘知道里面有人,也是用了他自己的办法。
人呼吸吐气都有一定的频率,只要稍微留心就能感受到。
“咔嚓——”
门从里面打开,一只带着周围青筋的手把住门框,修剪的指甲和肉平齐,还能看到黑乎乎的指缝里的不明物质。
一张苍老的脸映在两人的眼瞳里。
张九尘面上不动声色,却微微挡住了明玉科半边身体。
明玉科同样为这人不修边幅的样子惊讶。
尽管一早就一有心理准备,但看到还是让她惊讶。
“你好,我是蔷薇事务所的律师,想咨询您一些事情。”
这个案件确实如张九尘想的那样。
一出搬迁不成,还造成动乱的戏码。
这里的人都是粗人,或者都是些老幼妇孺。
家里的青壮年出门做工,留下的都是手不能提肩不
能抗的其他人。
在搬迁条例一出来,在他们之间造成了轩然大波。
欣喜和激动并没有发生在这里。
群情激奋,都在为开发商老板吸血行为愤怒。
不是所有人都是这么生气,但大多数却不愿意离开这里,即使是危房都不行。
“按照规定,危房确实不该住人的。”明玉科在说到这里时,专门提了一句。
“那有如何,那要我们睡大街吗?他时天王老子还是国家主席,我自己的房子,我想住就住。”
“好好好,您别激动。”这一句话就像是捅了马蜂窝,明玉科急忙安抚道。
“我现在说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您要回答的问题,请您一定要认真回答,行吗?”
得到老人点头的明玉科,终于是把问到他们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