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路过隔壁的时候，门突然就打开了。

张九尘警惕地看过去。

他回来的时间太晚，进门的方式不那么光明磊落，但这位专门蹲守他的仁兄也不见得多好。

“喝一杯？”

张九尘内心是拒绝的，但看着对方这么可怜，还是坐到酒窖。

酒窖里面只有几个低瓦度的白炽灯，连人的眼睛看人都是模糊的。

张九尘倒是行动自如，某人进来惯了，早就摸清楚哪里是哪里。

“怎么，你失恋了？”

“大概？”

商问情开了一瓶红酒，给自己满上。

张九尘也不和他客气，看着酒瓶子笑笑，不知道今天这个凌晨过了之后，等商问情清醒了，会不会要肉疼死。

商问情瞪着眼看着他笑，“你尽管喝，不心疼。”

张九尘嗤笑一声，没有说话。

“你说，家族真的那么重要？”

张九尘，“你忘了是谁把你培育起来的？不要做个白眼狼？”

商问情翻了一个白眼，“所以说她还是对的咯？”

在其位谋其职，人家把家族看的重，其实也没错，毕竟情情爱爱并不能活人。

填饱肚子还是需要实际的，虚无的精神食粮支撑不了实际的需求。

“我觉得你搞错了一点。”张九尘觉得喝进嘴里的那一瓶徒有虚名，伸手又开了一瓶。

商问情眉眼一跳，看着他打开木塞，“虽然你这么多年单着，可能是想找一个能让你满意的，”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人，“但过挑过选并没有让你的眼神变好一点。”

张九尘叹气，也有可能是人家的演技实在是好，至少连张九尘一开始不是也没有看出问题。

只有在真正的事实面前，才能暴露本来都目的。

商问情颓然，“那可能真的是我白活这么多岁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