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爱卿,你且随朕前来。”
这时,李炎突然站起身来,向御花园深处走去。
柳功业一愣,怀着疑惑,跟在李炎身后。
……
片刻过后。
二人来到御花园深处。
“柳爱卿,你可知道朕为何要带你来到此处?”
这时,走在前面的李炎突然停下脚步,说出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柳功业微微一愣,连忙躬身回答。
“老臣愚笨,请陛下明示。”
李炎四下一扫,压低声音,“方才所在之地,朕怕隔墙有耳。”
柳功业闻听此话,心中顿时一惊。
难怪李炎要带他来到御花园深处!
但此地虽是花海丛林,可如果要藏匿一个人的话……
“柳爱卿放心,朕已清场。”
“此处此时只有你我二人。”
李炎仿佛看穿了柳功业心中所忧,淡淡解释一句,而后话锋一转。
“柳爱卿,朕知道你和林远之父林振乃莫逆之交,但林振早已战死沙场,林远之母也不幸亡故,如今林远只有你这一位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异姓叔伯。”
“所以当时你把柳侄女儿嫁给林远,朕一点都不反对,现在看来,林远也确实配得上柳侄女儿。”
柳功业听到这话,忍不住开口,“陛下所言极是。”
“奈何我家小女太不像话,竟然请旨休夫,陛下当日不答应是为了她好,可这丫头根本不懂事,竟然擅作主张写了一封修书,逼迫林远签字,与其和离……”
“现在想来,老臣也有错,老臣在知道小女请旨休夫一事后,就应该把她牢加看管起来!”
“倘若如此,今日今时,林远还是我柳家……”
“可他已经不是你柳家女婿了。”李炎仿佛猜到柳功业想说什么,说笑着打断他的话,“林远和柳侄女儿已经和离,此事不能说整个大夏人尽皆知,但京城之内,所有人皆已知晓。”
“柳侄女儿确实也不懂事,林远如此龙婿,竟然亲手从身旁推开,真是……真是让朕无话可说啊!”
李炎说完,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柳爱卿,你知道朕为何要与你说这些事情吗?”
如果说柳功业方才在李炎一开口之时,还没有想到李炎究竟要对他说什么,但此时柳功业已经猜出李炎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尽管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他也没办法,只得勉强一笑。摇了摇头。
“老臣愚笨,不知圣意,请陛下明示。”
“好你个宁国公,和朕装糊涂是不是?”李炎双手背后,摇头一笑,缓缓向前走去,“其实朕特地把你叫到这僻静之处,是想说一件有关林远和朕的女儿之间的事!”
来了!
果真如此!
柳功业在心中暗道一声,继续装聋作哑,毕竟在这种事情上,他没有指手画脚的资格。
“朕的女儿最出彩的就是清薇公主了,她与林远年纪相仿,两人皆是单身,最重要的是,清薇仰慕林远许久,所以朕算招林远为驸马,不知柳爱卿意下如何?”
虽然柳功业早就猜到李炎要说什么了,但亲耳听到李炎亲口说出此事,柳功业还是无法保持平静,当即轻咳一声。
“陛下,林远不管怎么说都是老臣的贤婿……”
“柳爱卿是否忘了柳侄女已经与林远和离之事?”李炎直接打断柳功业的话,“如果柳侄女和林远没有和离,朕肯定不可能做这桩媒的。”
听到这话,柳功业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李炎说的没错。
柳婉儿和林远已经和离了!
如若不然,李炎又岂会撮合李清薇和林远结为夫妇?
想到这里,柳功业苦涩一笑,硬着头皮辩解。
“陛下,虽然林远和我家小女已经和离,两人不再是夫妻,林远目前也是单身,可清薇公主毕竟乃万金之躯,林远一个被妻子休掉的男子,怎能配得上清薇公主?”
“倘若陛下执意将林远招为驸马,不但有失皇家威仪身份,还会让清薇公主遭人诟病啊!”
这话一出,李炎脸上的笑容顿时减少了一分,随即摇了摇头。
“宁国公此言大错特错!”
“林远就算是二婚,又能怎样?”
“他年纪不过双十且,文武双全,而且朕的清薇公主早已芳心暗许林远,就算朕今日不提起此事,用不了多久,清薇也会主动要求朕帮她促成这桩姻缘。”
柳功业尽管知道他不应该和李炎在这种事情上争辩,可林远如此龙婿,柳功业真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
于是柳功业硬着头皮,继续辩解。
“陛下所言极是,但在老臣看来,小女当日一纸修书修掉林远,那是她一时冲动,而且此事老臣从来都没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