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说完,不等监考翰林有所作答,挥袖扬长而去。
监考翰林见他如此狂态高姿,也懒得去看考卷,随手收起,气呼呼哼了声。
“狂妄朽木,不知天高地厚!”
……
随着诗会结束,身为大夏朝龙图阁阁主、唯一的龙图阁大学士何安宁,亲自带领六名龙图阁直学士批阅参加诗会学子的考卷。
这时,一名龙图阁直学士满脸失望的撇了撇嘴。
“何龙图,这届参与诗会的学子,较之上届,远远不如啊!”
“是啊。”何安宁放下手中打了“丙下”的试卷,随手拿起另一份试卷,“看来我大夏朝的文脉将出现青黄不接之相。”
“老夫最怕如此下去,最终会导致我大夏朝文脉后继无人!”
身为龙图阁阁主、唯一的龙图阁大学士,何安宁代表着大夏朝最有文化学识的人。
现在连他都这样说了,可想而知他对此次诗会考试的结果有多么失望。
这时,另一名龙图阁直学士出言安慰,“何龙图不必如此,近日京城盛传有一位神秘文豪,做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词。”
此人说完,激昂感慨,“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此词虽只有半阙,但每每吟之,都令人热血沸腾,难以自己!”
“令人闻之,无不叹服!”
“有这样的大文豪在,我大夏朝的文脉定会后继有人!”
何安宁抚须一笑,“言之有理,就是不知这位大文豪有没有参加此次诗会。”
“依老夫之见,此人多半没有参加,毕竟……咦?!”
“竟然……竟然有人对出了被誉为千古第一绝对【烟锁池塘柳】的下联!”
何安宁此刻双手捧着刚才那张被他随意抽中的试卷,双眼圆睁,一脸震惊。
现场一众龙图阁直学士闻言,纷纷凑了过来。
定睛一看,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烟锁池塘柳,雾笼灵城钟!”
“嘶,恐怖如斯!”
“此下联无论是意境亦或者五行,还是用字用词、平仄对应,堪称完美!”
“好工整啊,但此人为何交了白卷?”
“虽是如此,但此人终究对出了千古绝对的完美下联,可见此人身负惊世之才,足可评为此届诗会魁首,不知何龙图意下如何……”
何安宁并未第一时间作答,沉思片刻,缓缓放下手中的考卷。
“此张考卷内容太过骇人听闻,应该如何,老夫觉得交由陛下来定夺,最好不过,诸位觉得呢?”
六位龙图阁直学士齐齐点头称赞。
“何龙图言之有理!”
何安宁点点头,“既如此,那老夫先拿着这张考卷去见陛下了,诸位暂且辛苦。”
……
片刻过后。
皇宫御书房内。
当今大夏朝皇帝李炎,惊喜交加的看着眼前的考卷,足足过了盏茶功夫,才长叹一声,而后大笑。
“烟锁池塘柳,雾笼灵城钟……好对!绝对!”
“今日终于有人对出了朕心目中千古第一绝对的完美下联,朕心甚慰啊!”
“现在就让朕来揭晓拥有如此惊世之才者的真实身份吧,看看究竟是哪位麒麟之子!”
李炎说着,撕下考卷的糊名纸,顿时瞳孔一缩。
站立一旁的何安宁见状,好奇望去,双眼顿时瞪得滚圆。
“啊这……”
“这个林远可是宁国公家的那个林远?”李炎这时抬头看着何安宁,难以置信的询问,“盛传此人不学无术,乃混吃等死之废人,竟有如此文采?!”
“何爱卿,没有搞错吧?!”
何安宁连忙回答,“启禀陛下,此次诗会考试之严格,乃历届之最,绝无出差错之可能……”
“这么说来,此林远正是柳家赘婿?”李炎说完,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能对出被誉为千古第一绝对的完美下联,却交上白卷,有点意思。”
“何爱卿,带着朕的口谕,把林远请来,朕倒要问问他,为何要交白卷!”
何安宁听到‘请’字,心神一震,暗道林远怕是要飞黄腾达了!
“是,陛下!”
……
与此同时,京城柳家,也就是宁国公府。
“林远啊林远,你可真行!”
“今年诗会连陛下都格外重视,你却在诗会考试现场鼾声大睡到考试结束,被监考翰林叫醒!”
“林远,你自暴自弃,不怕丢人现眼,这我管不着,也与我无关,更不想管!”
“但别忘了,你在这之前还是我柳家赘婿!”
“你这样做,是想让柳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