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
哀悼!
国之殇!
大夏将星,冠军侯!
永垂不朽!
武庙之前,巨大的雕像矗立。
丰神如玉,英姿勃发,剑锋遥指北方。
大夏都城,祭悼大典。
皇帝李炎带领文武百官,庄严肃穆,眼含热泪。
“照庆六年春,戎狄北侵幽州,屠戮百姓,一路长驱直入,马蹄踏近京城!”
“千里烽烟,生灵涂炭!”
“国难当头,白袍小将横空出世,脸覆鬼神面具,领三千玄甲军直袭戎狄主力,尸山血海,破敌十万!”
“京城转危为安,幽州复归大夏!”
“更是北出塞外,越过大漠,追击三千余里,饮马北海,登上狼居胥山,筑祭坛告天!”
“流沙河一战,白袍小将为掩护商队转移,只身诱敌,为国捐躯!”
“大夏痛失栋梁,朕不胜哀悼!”
“封骠骑大将军,冠军侯!”
“配享武庙,祭祀万世不绝!”
李炎悲愤万千,痛惜不已。
短刀划破手臂,复仇的血洒在武庙的石阶上。
“英魂归来!”
“大夏,必报此仇!”
皇帝带领文武百官,立下血誓。
万千百姓跪拜,恸哭直冲云霄。
“大夏,必报此仇!”
“英魂归来!”
长安街上,林远抬头看了看冠军侯的雕像,嘴角不经意间撇了撇。
这雕像还不足以表现出林远在战场上的英姿。
雕像之下,还刻着两句林远曾经念过的诗句。
“杀尽戎狄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腥!”
“你不配念他的诗!”
在林远身前,绝美的女子猛然回头。
一袭白衣,宛若仙子。
目光沉痛,绝美的小脸上满是哀伤。
“我柳婉儿的夫君,应当如冠军侯一般,封狼居胥,勇冠三军!”
“而你,却在戎狄入侵幽州时,丢下柳家,独自逃跑!”
“平日你文不成武不就,胸无点墨,游手好闲……我都能忍受,但我不能接受自己的男人是一个懦夫,做贪生怕死的逃兵!”
“林远,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柳婉儿的夫君!”
仰望冠军侯,柳婉儿的一腔怒火尽数倾泻。
林远收回目光,看了看柳婉儿,沉默无言。
要不是柳家老小顽固不化,不听自己的劝告,不信戎狄大军会入侵,迟迟不肯离开幽州……
他用得着招募三千玄甲军,主动出击,浴血奋战?
最后被戎狄穷追不舍,不得不使了个金蝉脱壳之计,舍弃战马兵甲,跳进河里。
幸好河流下游的大夏斥候发现了林远,把林远捞起来送回了柳府。
不然林远指不定还要更晚才能回京!
“说话啊!”
“不敢吱声了?”
柳婉儿恨不得一巴掌呼在林远脸上,越说越气。
憋屈加痛恨!
“你若守城战死,我为你守寡戴孝;你若重伤归来,我柳家保你一世富贵!”
“可你,偏偏躲了起来,你还算男人吗?”
“即便身为赘婿,难道就不能有一点骨气?”
“呵呵!”
“为何大夏斥候救起的是你,而不是冠军侯?”
“丢弃家国的人苟活,为国奋战的人却英年早逝,苍天不公!可悲!”
原本周围的人群听见柳婉儿要休掉林远,都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听到此言,却不由得再次心情沉重。
对林远,也更加的鄙夷。
“林远,我不想再见到你,也不想再看到你踏入柳家大门。”
“你不配!”
“明白了吗?”
“柳小姐,他……他已经走远了。”
周围的人小声提醒。
柳婉儿回过头一看,林远早已向自家的马车走去。
没脸没皮,不知羞耻!
如此痛骂,都不能让林远有一丝羞愧,还无所谓的继续赖在柳家,真是无可救药。
柳婉儿知道只要林远死皮赖脸的不走,想要把他赶出柳家并非易事,但她已下定决心!
……
“小荷,回府。”
马车边,一名豆蔻年华的侍女,也正在微闭双眼,口中念念有词朝着武庙下拜,悼念冠军侯。
“姑爷,你一个人回来了。小姐呢?”
小荷站起身,不免有些奇怪。
“祭悼大典结束了?”
“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