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气氛瞬间再次凝重起来。
张桥的声音响起来:“二楼住的是谁?”
几人又是互相看,倒是韩启开了口:“我记得,是丁恬恬。”
白休宁赞许地看他一眼:“一天过去了,我们不能保证她的状况,也不能保证她会愿意给我们开门。”
“而且铁门有多坚固,真实案例就在外面,那个电锯杀人狂现在还没破门进去,所以没有钥匙或是有人从里边开门,我们在下楼后就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全了。”
“那我们就等死吗?”,说话的是脸色惨白的天鲤。
她终于抬起了头,而白休宁也终于看清她的表情。恐惧,害怕,不安……等等,却唯独没有绝望。
可与她不同,在场的其余人在白休宁话音落下后,脸上或多或少,都染上了些许绝望。
【所以说那么多,除了让大家更害怕,白休宁就只是不顾大家死活秀一顿而已】
【加一,对她印象更差了,这个时候还只顾着出风头】
【不是你们有病吧,这种时候不就是要把各种情况说出来,不然都闭上嘴等死吗】
【我不关心这个,我只关心白休宁说小丁不开门?她要不要把所有人想的和她一样坏啊,小丁怎么可能见死不救不开门啊……】
【这就是正常讨论吧,他们以为是真的杀人犯,那肯定得要把情况假设足啊】
【觉得白休宁心理阴暗加一,有的人心脏所以看什么都脏】
【可白休宁不也在有人求救的时候开了门吗,这个点上不能黑吧】
【嘁,她自己都说了听到脚步声,肯定是确定杀人犯还没上来才开的门,这种人是利己主义者,有人在一起还能保护她,妥妥的能救人卖人情不开门就傻了】
【我好无语,你们才阴暗吧,救人前先确保自己安全有什么不对吗?】
【自私就是自私,别洗什么大公无私了,白休宁就是个自私自利的玩意】
“那……还有什么办法吗?”,韩启不安地注视着白休宁,无意识中他把求生希望寄托到了她的身上。
白休宁摸着石膏,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你们有丁甜甜的电话号码吗?”
韩启摇了摇头:“我手机里只有明舒姐的号码,可能我的剧情里不包含丁恬恬,所以没存。”
“那就糟糕了。”。白休宁的眼睛四下寻找起来,她想找一根足够长的绳子,把手机吊到二楼,就像是扔漂流瓶一样。
如果丁恬恬能看到,就能配合他们的行动了。
但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见李辉跟着说道:“手机没有信号,我和韩老师想跟导演组联络都打不出电话。”
白休宁刚低下头摆弄着翻盖机写短信,闻言抬头看向他:“你们什么时候打的电话?”
李辉止住了把手机拿出来的动作,迟疑着:“我不记得了。”
倒是韩启屁颠颠把自己的手机递给白休宁:“吃晚饭的时候,我们发现他真的杀了人,逃到隔壁房子就第一时间报警了。”
白休宁看了李辉一眼,在他的注视下打开通话界面。
最后一通电话在六点多,打的是110。
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
她面不改色地把手机送还给韩启,又说起那个漂流瓶的计划。
只可惜,大家翻找了一通,也没找到绳子的影子。
而门外的电锯声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