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石耀的女儿?”
“是,据说那石耀的女儿非魏清璃不嫁,而魏清璃却不愿意娶她,所以在皇位之争的关键的时刻,石耀借此逼魏清璃。”
“……”
回到老夫妇二人地土培茅草屋,春杏给刘飓和姜彦洗衣服,春桃和小六帮老伯舂米。
看到眼前的姐妹二人,刘飓不觉看怔了,感觉顾简就在屋内一般,以至于他不敢再进那间小屋,怕一进去看不到人心脏疼得难受。
就那样伫立在院子里看着,看看春杏,又看看春桃和小六,久违的那抹浅笑才又荡在他的唇角。
姜彦从来都能可以洞察刘飓的心思,此时也不忍心去打搅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身后陪着。
春杏感觉到身侧刘飓的目光便扭头看过去,“王爷!”
刘飓被春杏的声音唤回了思绪,闪了一下眼睫微微一颔首便转身进了屋内。
进屋的那一瞬他脚步顿住,垂在身侧的双手不明显地抖了一下,好一会儿他才又挪进榻边神思游离、缓缓地坐在了榻上。
他紧蹙着眉心阖上双眸,嘴角微微颤抖,之后便听他低喃:“阿芷,阿芷……”
连着低喃两声,蓦地又声嘶力竭握着双拳大喊一声:“阿~芷!”
门外的姜彦和其他人俱被他突然的高喊惊了一下,停下手里的动作往刘飓所在的屋子望了过来。
春杏知道屋里的人是思念成疾,此刻心里一定是难受得厉害,便也跟着难受,不觉又默默地哭了。
一声喊完,他便感觉胸口一阵锥痛,用手握在胸口。
门外的姜彦立马冲进去去扶,“王爷,王爷怎么样?王爷!”
刘飓微弓着背急促地呼了两口气。
魏清璃!魏清璃!是魏清璃,是他派人将她劫走,可为什么那么狠,带不走人要就要置她与死地?
他此刻怒气翻涌,心不能净,思来想去,蓦地又想到一件事。
可能,可能魏清璃早已在江边等着她坠江,也许他已经将她救了起来,把她困起来了!
所有的想象都在说服他自己,她一定没死,还活着!
姜彦看着眼前从不曾这样无措的刘飓心里难受得很。
“回京都!”他突然对姜彦说。
回京都?姜彦一愣,“可是王爷的身子还不适合赶路!”
“没事!咳……回京都!”他咳了一下又坚决地道。
“王爷!这样赶路会……”很危险的。
姜彦没说完话,刘飓便投去一个极锋利的眼刀,“我~说~没~事!”他逐字加重音量重复一遍。
姜彦没办法,默了片刻只好安慰道:“那……我去找医士再过来给王爷看一看,然后还得再去找一辆车来。”
之前刘飓和顾简坐的那辆车现在还在前面四十里外的官驿,得去把车赶来。
刘飓未应,默认了姜彦的计划。
姜彦给刘飓倒了水喝下,“王爷先躺一会儿,我这就去安排。”
刘飓躺在榻上,闭上眼便是顾简的一颦一笑,还有与他闹别扭时的小脾气,“阿芷,等我去救你……”他闭着眼低喃着。
姜彦出了门,春杏等人都僵着看他。
姜彦吁了一口气,径自去找医士,顺便在医士那里写了信盖上刘飓的印,准备让小六去取车。
医士随着姜彦来又给刘飓摸了脉道:“公子虽说身体底子好恢复的快些,可若是长时间赶路怕是会劳累所致伤情复发,若是能再养个一月再上路最稳妥了。”
“一月?”刘飓眉心紧攥着,很不满意医士的建议。又道:“劳烦医士给我带一些药,我路上吃便可,我想一两日就动身。”
“啊?这……”医士为难了,“一两日就动身……只是一下没有那么多的药。不然这样,公子再宽限我六七日的时间,我先给公子采个七八日的药带在路上。然后再把后面的药方写好,公子路上再去抓药。按说这药方子是根据病人当时的具体情况才能对症开药的,只是公子执意要先行,老夫只能这样了,如果路上公子遇到突发较为明显的不适,那便将老夫后边的方子都销毁,再请其他医士定夺治疗方案才是。”
“好,劳烦医士。”刘飓很客气地答应下来。
姜彦将医士送出去。
刘飓便幽深地吁了一口气,从事发当日到现在已经二十几日的时间,还要等五六日!
沈光那里也已经好久没给他送消息了,刘飓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他坐在榻边,手肘支撑在腿上,捏着眉心。
一会儿姜彦进来看见刘飓怅然的一幕又堪堪道:“皇上既然让王爷养好身子再动身,王爷为何这样着急回京?”
刘飓依然是刚刚伏身低头捏着眉心的动作,默了一会儿才回姜彦:“我要回去与皇上计划去大魏恭贺新帝登基一事,我要去找阿芷,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