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距蔡国仅迟尺之距?”
“你是说你们的四王子弃疾?哈哈哈,他过不了河,也不会过河!”
“王子弃疾和我们大王兄弟情深,绝不会坐视不理,这山上尚有八千之众,待到王子弃疾的援兵一到,谁胜谁负,只怕还很难预料吧!”
如果余祭不是和王子弃疾有所勾连,伍奢这一番话确实能让余祭不得不有所顾忌,但现在,自然是吓不到他的。
而夷昧此刻亦是在旁说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刚才我们大王也已说得很清楚,王子弃疾他是绝不会来的。我劝你还是回去带个话吧,要不就把脖颈给洗干净了,要不就让熊围他向我们俯首称臣!呵呵,说不定我等还能给他留个全尸。”
伍奢见吴人如此侮辱楚王,不由深深吸了口气,并努力是让自己平和下来:
“吴王,辱人者亦自辱之,何必说得如此言语?”
此时,公子光却又是歪了一下脑袋,甚是不屑的言道:
“辱人?想当年,你们楚国强盛之时,又何曾给过别的诸侯面子?而当年连续拿下钟离、赖地,又是如何待我先父的?呵呵,好一个‘辱人者自辱之’,当真是厚颜无耻!”
伍奢闻言,却亦是不卑不亢道:
“此言不错,如今既是寡君的报应,那殊实不知,吴国的报应又何时会来呢?”
吴王余祭一听,寒着脸,注视着伍奢,并是握了一下拳头:
“你来此地,便是为了逞这一时口舌之快的?”
“自当不是,奢之前说了,奢此番前来,正是来救吴王的!只因吴人皆为智浅之辈,只知斗狠却不知如今已是大祸临头了!”
吴王余祭闻之不由大怒道:
“大胆伍奢!不要认为寡人不敢杀你。尔父与寡人尚有杀兄之仇,寡人正有意将你杀了祭旗,并以此一鼓作气,上山活捉熊围!”
“死而死已,伍奢不惧死,然则还请大王能静听在下一言。请大王试想,若大王执住了寡君,且勿论日后大王会如何处置寡君,然楚国大乱乃是必然。而眼下,若楚国陷入内乱,看似对你们吴国有利,其实断然并非如此!”
伍奢的这些话,不由是让余祭眉目来了一个挑动:
“哼!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此时,伍奢则进一步言道:
“吴国远处楚国东南,所比邻者,皆为无用之地。而我荆楚富庶之地,则皆是比邻于晋郑,请大王试想,楚国若败,究竟是谁可分得大头?”
“而晋国又为吴国之宗主,吴于晋而言,不过视为蛮夷。届时若晋国盟誓,因惧怕吴人做大而要大王退还领土,请问大王又该如何自处呢?”
“吴楚两国,虽为对手,却亦是同气连枝的!吴王不可不察!”
“况且,吴越两国争斗亦是数百年,且越国一直在伺机而动。大王如今虽一直惦记着楚国,难道可以忘记了这个心腹大患吗?”
吴王余祭闻言,不由得是与夷昧对视了一眼。
“哼!诡辩之辞,少在此处吓唬寡人!”
余祭带着甚是不屑的语气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