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从来没有过的对食物的渴望让我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手。我没有管其他的人,用手拿起一块肉就啃了起来,每一口都像是在填补我饥饿的深渊。
鸡肉的味道在我的口中爆发开来,那种满足感让我几乎要哭出来。
我不断地吃着,时不时回望一下其他人,他们也在狼吞虎咽的吃着肉,我把碗里的肉快速的席卷一空,然后自己又去盛了满满的一大碗。
这一个锅一只鹅三只鸡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被我们六人吃的只剩下汤底。
我满足的靠在了木桩上,感受着食物在胃中慢慢消化,此时饿了几天的我感觉自己的身上充满了力量,那种令人难受的饥饿感早已消失不见了。
只是想起弗莱德的时候还是有些遗憾他什么都没有吃到就牺牲了
我吐出了嘴里的鸡骨头然后喝了些汤底的鸡汤,埃里希将鸡蛋扔进锅里面煮了,我把鸡蛋小心翼翼的捞了出来,白色的鸡蛋壳颜色变深了一些,看来是已经熟了。
我拿出屋主人的衣物包住了刚刚捞出来的鸡蛋,一共有十枚,但后来打碎了一个,现在煮好的还有九枚。
我擦干净每一枚鸡蛋然后放进了身侧带着红十字的挎包里面。
吃饱喝足之后,我一看表,已经很晚了,天很黑,漫天的繁星闪闪发光,我拿起旁边的铁锹将燃起的火焰用雪盖灭,防止我们暴露位置,万一被美军的夜间轰炸机盯上可不好。
我收拾着东西然后走进了屋子里,这栋被我们杀光人的屋子里。可能在前世我会感觉很瘆人,但现在我们什么感觉都没有。
这一家人可能之前是农场主,感觉很有钱,我们找了一间大卧室住了进去,我招呼几人将所有的褥子和被子铺在地上然后和衣而睡,我们几人睡在一起。
第一班依旧是我值,我打开了客厅的灯拉上四周的窗帘,防止多余的光透出去,我扫了一眼酒柜然后拿出了一瓶朗姆酒,这种酒我想喝很久了。
撬开了瓶口对着瓶子喝了起来,看着地上已经被收拾完但还可以看出来血迹地方心里有些犯嘀咕。
很快,我这一瓶酒就喝完了,我现在感觉浑身暖洋洋的,头很晕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但这种感觉真的很舒服。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埃里希来换班,可能是看我喝了好多酒双颊通红,连忙抢过了我的酒瓶,把半靠半仰的我搀回了卧室,我一靠床垫子直接就不省人事睡着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我们简单的吃了早餐,然后像是强盗一样洗劫了整栋民居,看来这家人很有远见,在地窖里面囤了很多的土豆,就连屋子里也有许多的罐头,不过这些正好便宜了我们,我让曼斯菲尔德和温舍背食物,带够每个人三天的量。
随后我们就退出了这间房子,走之前我还将门给关上了,这家人的运气也是差的很,如果是遇上普通的逃兵可能被门口歪脖子树上挂着的尸体可以威慑到,就算没有被吓到,那么他们的配合也可以绞杀所有的来犯者让他们成为歪脖子树上的一员,只可惜他们遇到的是我们
吃完饭我们也没有迟疑,直接就上路了,我扭头最后看了一眼挂着尸体的歪脖子树和房子,转头走了,或许我这辈子不会再到这里了。
这一次的劫掠收获颇丰,每个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挂了许多吃的,温舍似乎是看到了生的希望,整个人精神了很多。
但是我却没怎么高兴,毕竟这些是我们抢过来的,而且还把主人给杀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看来我们都不是什么干净的人了,呵呵
路上,我默默地走着,心中思绪万千,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我从那个杀只鸡都不敢的人变成了可以轻易枪毙平民的恶魔?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妇女痛下杀手,我的心里竟然毫无感觉,是我变了吗?
我的心里充满了疑惑和恐惧,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变成了什么样的人
或许是弗莱德得死亡刺激的我吧我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路上没有一个人交流,仅有的几句对话也是关于方向上的问题,每个人都在尽量的节省自己的体力赶路。
可能是距离城市越来越近了,我们脚下的土路也逐渐的夯实,路上的雪也少了很多,大概走了三个多小时,我停了下来,然后拿出布包里面的煮鸡蛋剥开了壳。
我举起鸡蛋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然后边看望远镜边吃鸡蛋,我已经可以看到前方冒的烟了,据我的判断现在我们距离城市只有大概三十公里的距离了,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啊!
不过在我观察的时候还有一个坏消息,就是这条土路即将并进一条大路里面,也就是公路,这样的话,我们暴露的风险会很大。
所以我选择的是进入森林,虽然可能会迷路,但是总比在公路上晃荡然后被巡逻的督战队或者美军打死强多了。
可能对于一名老猎人来说,森林可能是他们最擅长的地方,可我们是步兵啊,连山地兵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