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辀的雪松木的味道霎时席卷她的鼻腔。
显然他已经整理过自己,换了身睡衣靠坐在周数床头。
“出去。”她冷冷道。
她没精力陪醉鬼继续闹下去。
程仰辀背靠床头阖目蓄神,沉默许久,冷不丁道:“我难受,有人在我身边待着好过点。”
周数:“……”
明明语气听起来与正常无异,非要诌什么难受不难受的话,算了算了,她只当他是发酒疯。
程仰辀像是能听见她的心声似的,他轻声解释:“我没醉。”
每个喝醉的人统一话术,周数背过身不理会他这话,只道:“准许你坐半小时,半小时后回你自己房间。”
程仰辀没吭声。
身后半晌没有声音,周数以为人睡着了,她换了姿势转过去看他,没等看清人,程仰辀自床头滑下来,躺进被子里,与周数面对面,眼眸发亮。
“我不难受了,数数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