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放心,一切都交给咱家。”
顺天府署,刑讯房。
屋内弥漫着污浊、腐臭的气息。
墙壁、地面上,悬挂摆放着一件件刑具。
刑具上血迹斑斑,以及脱落的皮肉、毛发。
房屋中央有一座火炉。
炉火熊熊,火光摇曳。
却没有给牢房带来丝毫的暖意。
反倒给人以阴气森森的感觉,如同传说中的阎罗殿。
“张大人怎么搞的,到现在还没把人送过来?”
范常麟坐在一张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神情间透着不耐烦。
“张大人办事向来稳妥,范公子放心。”
一身青色官袍的顺天府推官,在一旁赔笑着解释,“范公子,您喝茶。”
范常麟拿起茶杯,却又烦躁地放下。
茶水已经换了三遍,跑了两趟茅厕。
再喝下去,又得去茅厕了。
“丁大人,你保证那道士什么能吐出来?”
范常麟皱着眉头,不放心地问了句。
“顺天府衙门的手段,虽然比不得东厂、锦衣卫,对付一个刁民,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点范公子尽管放心,只要进了刑讯房,保证他连小时候尿床的事情,都会说的一清二楚。”
推官拍着胸脯说道。
顿了一下,压低声音问道:“事后,范公子是想让那道士暴毙,还是自缢身亡?”
“当然是畏罪自缢的好。”
范常麟嘴角一挑,露出期待之色。
猫玩耗子的游戏,真的是很让人享受啊。
又等了一会儿。
依然不见那小道士被送来。
范常麟有些恼了,不满地说道:“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范公子稍候,下官这就去催催张大人。”
姓丁的推官谄笑着应道,然后朝牢房外走去。
刚走出房门,从外面传来一声声惊叫。
“你们是谁,怎敢擅闯顺天府大牢……啊,东厂……”
丁推官的话还没说完,发出一声惨叫。
随即被一个刀鞘狠狠地抽在脸上,倒着跌回到牢房里。
一群东厂番子涌入牢房。
“东厂的?”
“这里是顺天府大牢,你们到这里做什么?”
范常麟依然稳稳的端坐在那里,皱着眉头,不悦地看向为首的东厂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