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所言,我并不会欺瞒于你,我亦不希望我那同行之人就此丧命于此,若这就是你开门的条件,我亦会奉行,只是这对你而言,并非是一件划算的交易。”
他微微抬首,二人之间的呼吸交错着,捻来那一抹秀发,贴于唇边亲吻了一下,笑容忽而迷离,道:“饮鸩止渴,终究画不满这一张皮囊被食空的形神。”
艳诡睁大眼眸,不理解他如此亲昵举止有何意义,但不知为何,就是感到很开心,空洞的皮囊之下酥麻发痒,仿佛有什么要生长出来。
她也有样学样,去用手指卷绕他的银色发丝,想要低首亲吻。
就在这时,一道外界的河水天光破暗而来,光芒极其刺目耀眼。
百里安不自觉地眨了眨眼,侧眸望去,只见两道扭曲混乱的回廊被迫拨乱反正,归位正常。
长廊两侧大红灯笼诡谲的色彩变化,竟是化为好似澄澈初光的佛堂三千明火灯,那光好似有生命一样,像奔走不息的长河,席卷着一袭沾满尘瘴却依旧风光霁月的青衣。
两道身影行于光里。
红衣执伞,青衣立于伞下,眸色深深地看着长廊上骑在百里安身上的艳诡。
她平静说道:“吾倒是没有想到,竟有诡怪会为吾护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