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厉害,汝等逆贼,协同联手那邪恶尸魔一同毁灭水神国界,行下弑神之大罪!继而又在山中引发战争,血流千里,死伤无数,罪行累累,罄竹难书!”
一身意气风发桀骜不驯的堇府君站了出来,看向擎翱的眼神中有着隆冬腊月的寒冷之意,冰冷刮骨。
他长昇一脉,本就死于邪魔之手。
他对于这世间一切的邪魔魑魅魍魉,都抱有着强烈的怨恨,那股仇恨如刀刻的一样记在他的心里,难以磨灭。
尤其是像尸魔王族,邪神信徒这样的存在,原本本身为人,却自甘堕落成为黑暗邪魔的,更是痛恶至深。
见擎翱竟还在这里大放厥词,他再也难以压制心中的恶心,冷冷出声,手中长剑,厉然指去。
擎翱眼神诡异:“若论罪责,本道自是罄竹难书不假,可本道行事布局,可不仅仅只是为了杀戮,这千万年来,世间就出了这么一位圣人,所无故陨身于劫期之下,吾心悲之痛之,自是不愿见此事发生。”
“厚颜无耻之徒!”梵殊真人决计不信他这满口胡言,冷冷道:“但凡你心中尚且留存半分大义,便不会血染昆仑,烽烟四起,杀戮本身,就是一件不值得原谅的行为!”
擎翱冷笑连连:“那依真人之见,如若以杀止杀是一件不知道原谅的事,那咱们的这位圣人娘娘,岂非更是不值得原谅了?”
“你!”
擎翱昂首淡声继续道:“真人觉得娘娘的劫期是何物?无非是这世间红尘祸欲而起聚集的一些脏东西罢了",娘娘背负纳下了这世间一切的阴暗脏东西,千万年来不可解,只能以一明净之心镇压这世间万妄,娘娘长居天外天,远离红尘,劫自然也就在掌控之中,而今诸位挟领一身红尘气息入山,各自心中存着怎般不可言说的‘妄与念"自是无需本道来多说什么。”
“只是对于本道而言,尔等灭杀于战场之下,微不足道,所能以诸位性命,血祭昆仑,以换圣人一身重归清明,倒也是幸中之幸。”
信邪神者,素有蛊惑人心之力,最是能够以荒唐的谬论占据真理。
梵殊真人眼皮一动,却是从这谬论中抓到了什么。
听他这话的意思……娘娘之所以劫期而至,其中因果,却是因外山仙客入山过多,心中过度的妄念而影响至此?
想到这里,梵殊真人不禁转过目光朝着灵笼之中身体已然开始枯化的沧南衣看去,神情忽而复杂。
擎翱含着趣意的目光看着她,好似找到了什么乐子一般,鼻音里低低哼笑出声,道:“原来,如梵殊真人这般苦行修士,心中也是生有心魔的吗?”
邪神者,总是能够借着那微毫的破绽,来看破人心虚妄与弱点。
梵殊真人心头一震,忙平整心态,看着他仍自心有余悸,面上冰冷道:“若你仍为当年那个神主傲青,此话我倒也真是信你三分了。”
“修要与此贼子纠缠!”人群之中,一名女子这时发生说道:“劫期也罢,叛军也好,我等既以身而守,纵然真仙教凶兵强悍,杀人无数,此贼子以全然堕入邪道,与邪神为伍,与娘娘正是宿命天敌……”
“你说这逆贼若是为了邪神香火,而与整个世界为敌,我信。可你若说他是为了娘娘而做出的行动而对抗整个十万大山与仙界,呵……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名女仙话音刚刚落定,自她身后便有一道身影掠风而起,挟一身风雷杀意,手中灵剑堆起千层剑浪火焰,竟是朝着沧南衣身上落去。
那女子身后芸群,亦为仙族之士。
竟是在对娘娘出手?!
那人脚踏妙法,身法奇诡,脸色紧张大变的梵殊真人根本阻止不得,甚至连那人模样都没看清,为时已晚。
然而,下一瞬。
惊人的一幕发生。
屹立不动如石像般冷漠的擎翱真人眉峰一震,他面无表情速度却是奇快出手。
臂间如雪丝的拂尘狂舞之间,竟是稳稳绞住那一剑。
千层剑浪顿时消散一空,余势尽崩。
众人这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看清楚那出手之人的模样。
“女樊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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