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有据,亦是有迹可循,逻辑情理皆说得通,可能性不可为不大。
如今的确并无实据,但今日你到此处,便是希望我们兄弟二人帮你找出证据证实这一点吧?”
齐善皱了皱眉,沉默了下来,并未反驳弟弟的话,也未斥责百里安为何不自己去找证据的话。
百里安道:“不错,诚如君所言,我并非山中人,身份太过敏感特殊,可二位却不一样。”
尚昌道:“你希望我们怎么做?”
百里安沉吟道:“你们在山中这么多年,除了燕破云以外,可曾见过其他的守境者?”
答案自然是没有的。
守境者无诏不得擅自离开回廊天渊,除了沧南衣以外,但凡入回廊天渊者,都是有进无出。
他们自是无缘得见。
可现在不一样了,黄金海中已无恶妖,再也不会有什么大乱潮音了。
常年战于回廊天渊的守境者们也一一回到昆仑山中来。
若是想证明他们是否有心无心,去查一查就知道了。
百里安并未与齐善兄弟二人多说关于黄金海恶妖的秘密,若是叫他们二人知晓,其实海中的许多恶妖,有着极大可能便就是他们妖仙先祖的血脉后裔所化。
其实守境者们在这长久的岁月里,一直镇守诛杀的‘怪物",其实与他们同根同源是为同类。
如此残酷的真相,即便是轻水、青玄二位女官都未必能够接受得了。
百里安自是不会在此多言其他,叫是乱了他们兄弟二人的道心。
“守境者那是何等地位尊崇的大人物,如今又因战事伤重,必是好生安置在天木山中细心疗伤修养。
对于昆仑净墟而言,妖仙守境者至关重要,纵然日日叩灵,万年也难出一位渡劫的妖仙守境者。
如今这昆仑山门打开,外来仙客无数,其中谁也无法保证是否有居心不良者暗自窥测,必然看护得是更加严格谨慎。
我等身份卑微,便是有要事求见山中仙长都得层层递奏请示,至于想直接探查这守境者的虚实,那更是难上加难。”
尚昌知晓百里安所言隐患对于昆仑山必然是至关重要,而他身份敏感,不便出面。
如今只恨自己人微言轻,力量太弱,在此等大变之事上,无法撼动暗中那只噬人的巨手分毫,便是想要尽一尽绵薄之力竟都困难。
“此事倒也不难。”
百里安看了一眼目光皆自黯淡下来的兄弟二人,平静说道:“对于此事,你们可去寻青玄女官的帮助。”
“青玄女官?”尚昌面容微动,这青玄女官素来行峻言厉、冷若冰霜的威名在外,便是听到这个名字,尚昌都不觉畏惧动容。
他迟疑不解,问道:“此事寻她有用?青玄女官可是有着赫斯之威,极不喜外族邪魔。
经上次你擅自离山一事,她对我们兄弟二人亦是多有陈见,我们便是与她说再多,对她而言,怕也只是无稽之谈吧?”
百里安神秘一笑,道:“谁要你们与她说这些毫无实证的事了,你们且去寻她,便说她若想我完成她所嘱托的事情,此事过程必不可少。”
“嘱托?”尚昌脸上吃惊且茫然:“那位青玄大人……她竟然会对你有所嘱托。”
平时脑子不大灵光的齐善这会子大‘嗐"了一声,用一种过来人的眼光看着自家弟弟,拍着他的肩膀,笑得十分淫荡:
“弟弟啊,这事儿你就不懂女孩子家的心思了吧?你没听山中传言吗?
娘娘既是收了他做面首,轻水、青玄二位大人又做为娘娘的贴身女官,自是要先为娘娘验验货,瞧瞧这面首的本事质量如何。
我听闻首夜之时还是娘娘带着二位女官大人一起行的事儿,这既是有了肌肤之亲,自是极好吹枕边风的。
这嘱托之事,必然只是个幌子,这青玄大人便是再如何刚正不阿的铁娘子,在俊俏小郎君面前,也会软上三分的。”
“咳咳咳……”百里安被这句话给噎得惊咳出声。
尚昌嘴角抽搐:“是……这样的吗?”
兄长自己也说了这是山中传言了,今日这司尘入小山居之前,必是也带着娘娘的香囊在山中四处招摇闲逛了一番。
他虽不知其中道理,却也知晓这必是在私下与娘娘达成了某种共识。
还青玄、轻水二位大人与娘娘一起戏耍……
此等荒谬之事,兄长竟还当了真?
“咳,咳咳……”
许是看出百里安的尴尬,尚昌轻咳两声,有意转移注意力,便问道:“那个……纵然我们二人成功在青玄大人的引见之下,见到了守境者大人们,又当如何确认他们已经被食心了。”
“是啊。”齐善果然被成功地分散了注意力,神情纠结道:“我还从未听说过世间有此等奇术,敲敲人的灵台眉心,便可将人的心脏吃食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