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这小子身上的气息好闻得紧,却也不至于让人没出息到这般舔的程度吧?
百里安试图抽出自己的大腿,可他用力一抽,少女轻软的身体也随之被抬起,柔软红润的樱唇里还发出嘤嘤的可怜低泣声。
百里安从未应付过这样的女孩子,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垂头看着少女头顶乌黑秀发里的那道好看的发旋儿,只得好没气地问道:“所以那鸿斛是何人?”
小山君大概听得出来百里安话中不大想陪她玩的意思,没抬起脑袋,只一个劲儿地用自己的脸颊贴蹭着大腿,低声嘤嘤不止。
抽泣几声后,许是又禁受不住百里安身上散发出来的血羽河的气息,又偷偷摸摸地一边假哭,一边耸动着可爱的小鼻子吸他身上的气味……
百里安:“……”
他是什么猫薄荷吗?
心中那抹无奈的情绪加深到了一种叫他莫名感到有些熟悉怀念。
他又叹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语调,用一种不解求知的语气温声说道:“那鸿斛是什么人?怎么乘荒会是一副如此模样反应。”
是的,他将方才对青玄女官的话,又原封不动地给说了一遍。
果然,小山君殿下满足了。
她将嘤嘤哭红的小鼻子在百里安的腿间蹭了蹭,这才跃然起身,两只手抓着百里安的腰带甩啊甩,眼眸亮且有神采,欣悦说道:“那鸿斛啊,就是古吟国国主俊屹明媒正娶的国主君后,情况能与爹爹还有娘亲十分相似,也是政治联姻呢?而且他们夫妻之间的地位关系,也是女强男弱。
那位古吟国国主可以说是靠着鸿斛娘家人的背景实力,而坐上了尊仙的位置,他的实力比我爹爹强上几线,为人做仙很是圆滑,处事老道是出了名的,在仙界之中的人脉关系也还不错。
若是要说他哪里不好的话……就是同爹爹一样,喜欢美人,只是他比爹爹要大胆一些,他睡过的美人都喜欢造一座金屋带回仙国之中藏起来,纳为仙妃妾室,日日享玩。
虽说他胆子比爹爹大,但他君后夫人的脾气也比娘亲的要大多了,在千年之前,这位君后夫人对古吟国国主的纳妾行径终于忍无可忍,不再去理会那两族婚事盟约,提着修罗骨刀就从殿东杀到了殿西,将那俊屹所养的三千零七个仙妃妾室杀得只生下来个零头。
要知晓,当年俊屹的子女无数,比起今朝,可谓是十倍有余,只是在那国后夫人的怒火波及之下,也死伤不少呢?”
青玄女官淡淡道:“男女分分合合者不计其数,纵然那古吟国国主有过在先,不该真心这般轻薄廉价,仙妃妾室纳了一个又一个。
但古往今来,杀丈夫妾室者多见,可灭夫子嗣,杀其血脉者恨不能让其绝后者,也唯有这鸿斛一人了,她当得起这悍妇之名。”
说到这里,青玄女官面上嘲讽一笑,又道:“君上的命可不比那古吟国国主硬上多少,若是娘娘当真如国后夫人鸿斛那般做为,君上的命格可承受不住娘娘的杀性,所以他此刻能有这般德行,也实属自然。”
百里安微笑道:“你不是不想理我吗?”
青玄女官脸色一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声道:“谁爱搭理你,本官是在同小殿下说话。”
百里安哦了一声,便安静了下来。
只是如今这般想来,沈机白在人间历练磨难的那段日子,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那国后鸿斛是千年前将那国主杀得险些宗嗣断绝,后宫尽灭。
但在后千年的日子里,好似又好了伤疤忘了疼,开始为自己扩充后宫,招揽美妾,只是有了血的教训后,不复当年那般猖狂,收起仙妃来,虽数量仍旧不少,但也收敛了很多。
更多的是,在外打得野食,像沈机白这样出身不显的私生子,怕是早已数不胜数。
古吟国有如此强悍杀性重的国后,想来那些妾室所出的皇子在她的手底下讨生活怕更是不易。
只是不知,沈机白做为私生子回到那古吟国后,日子过得如何?
小山君与青玄女官的对话可不轻,一字一句就像是钉子似的扎进君皇乘荒的心口里。
他看着沧南衣那双平静如古井般的眼眸,状似玩笑却分明不是玩笑,他顿然怒不可遏:“你敢!!!!!”
沧南衣平静反问道:“老身如何不敢?既然君上老是信奉男强女弱,弱者当为强者蚕食退让的规矩,那自然也该懂得,谁强谁就有道理的觉悟吧?”
君皇乘荒怒得浑身颤抖起来,双眸赤红欲滴血:“沧!南!衣!你这是要背弃我父君对你的恩义不成?!”
“再大的恩义,这几十万年来,也该烟消云散了。”
沧南衣淡淡说道:“有些事,本座不提,不代表着本座蒙昧无知,君上做过多少混账事,是叫昆仑山为你尝下苦果的。
本座从未在君上面前提及,君上又何必老拿当年往事恩义施压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