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洁白的妖气纵横,刹那间,烈风横扫而过!
“叮铃铃……”
一只雪白纤幼的赤裸莲足轻飘飘地跨过了门槛,一线红绳系银铃,松松挂在纤巧柔润的足腕间,清脆作响。
纷散错乱的好似一切皆是幻影一般。
只见八尾蜕变成二尾,一切纷散的乱象随着那如开闸洪水般狂泄而出暴起而乍退的妖气里渐渐终止。
清幽雅致的内阁满地狼藉,四面穿透着呼啸的风雪,重重水帘帷幔在风雪里狂舞连连。
立在百里安身前的沧南衣未退半步,依旧安安稳稳气定神闲地立在那里,在错乱狂舞的水帘帷幔背景里,她的整个身姿好似宛若被定格一般,就连发丝衣角都不曾飘动紊乱半分。
被狂乱的风雪迷了眼的百里安就在这时,眼瞳急缩。
在迟重的风雪天光下,那张白璧无瑕极漂亮的脸,却是不知何时,竟是多出了三道浅浅的爪痕,那爪痕由浅至深,然后在百里安紧张的视线注目之下,竟是开始渗透出一颗颗晶莹饱满的血珠。
沧南衣脸上表情不深,唇角轻动,随即抿出一抹凉薄的弧度,眼梢随即微微上挑出一个独特的兴味,沉默不语地看着蹲卧在百里安肩膀上舔着爪锋间洁白风雪的小狐狸。
眼神却好似在舔舐刀锋般透着浓浓的一股戾气,透过天光,甚至能够看到它眼底漫起的一层薄薄迷离危险的血色。
百里安看着沧南衣脸颊间那三道血痕,心惊不已,他连退三步,身体半侧,将肩上的小狐狸往身后警惕藏起。
沧南衣沉默良久,抬手在面颊间的血痕轻轻一摸,干净洁白的指腹瞬间有殷殷血色晕洇开来。
她垂眸看着指尖血色,忽而一笑:“这便是你说的,她并无恶意?”
百里安刚要出口解释些什么,左肩膀上的蜀辞浑身毛发戾气腾腾地瞬然炸起,一下子跃上他的头顶,兽瞳锁定着沧南衣,气势如虹,嗓音森寒:“老女人,别以为这里是你的地盘,就可以随便欺负吾辈的人了!”
“老女人?你的人?”
沧南衣神情古怪,她看向百里安:“我现在倒是有几分信你的话了。”
这位在魔界掌权万年的大魔头,今夕一朝重临昆仑,竟当真是为了这只小小尸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