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与此人仅仅只是相似,根子里却又是截然不同的。
孟子非骨子里的羁绊最大的执念,从来都不是大道长生。
更重要的一点是,此人模样苍老枯化,虽难以辨认原本的模样,可那五官轮廓与孟子非却是截然不同。
在百里安的印象之中,接触的世人种种,似乎无一人能够符合此人的性子特点,可偏偏他对那枯化的五官轮廓,却依稀有种说不清的似曾相识之感。
这才是真正让人感到心惊可怕的地方。
百里安生来就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他若是当真见过此人,绝不可能印象如此模糊。
唯一能解释的是,此人擅于伪装自己的本领当真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之境。
蛇入竹筒,曲性犹在。
可是若不掰开那竹筒去看,依旧会叫世人觉得这是一个正直凛然的无毒之物。
难怪都说在战场之上最致命的敌人,往往都有着一张让人记不住的脸。
百里安心情沉重归沉重,却也明白此刻想得再多都无济于事。
他上前两步,手指伸入那开裂的树缝之中,指尖沾来一缕金色的树汁,在那树干之间飞快绘画成符。
灵台之中,六道神符齐齐鸣动,符意大成。
那老者的半傀之身固然已经死去无用,可这棵将死的傀树确是在那大涨的符意之下开始重获新生。
(今天参加前女友婚礼,含泪随礼三千,更新个小章实在来不及了,后天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