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反倒是自己的身份以及记起了前世记忆的事都会给此人敏锐地察觉到。
百里安淡淡一笑,道:“不可否认,阁下那个九真一假的故事十分完美,我没理由怀疑你,更难以想到的是,眼前这个诉说过往故事与苦难的受害之人,便是当年操控一切的阴谋者,只不过后来望夷河主一句话,却是叫我生了疑。”
“哈哈哈……”被钳制在手的老者不怒反笑,枯黄的眼底却是可见可怕的阴霾之色渐起。
百里安此刻的眼神深不见底,他就这样这样看似平和地凝视着老人,异常漆黑的眼珠子仿佛能够直直看入人的心底:“你这一生所谋算最大者,想来并不是这位父帝大人吧?”
这老者心思如海,行事思维更是天马行空,思维更是过人敏捷,敢破敢立,比起望夷,更是个可怕的敌人。
两人看似不见任何锋芒地相互试探,实则却是危机四伏,稍有不甚,就能够将对方藏得更深的秘密窥视出来。
老者淡淡一笑,道:“原以为如今的仙界都是养了一群酒囊饭袋的安乐乡之地,不曾想仙族中人竟还藏有如此卧龙麒麟子,何以当年,却不见林少宫主你崭露头角呢?”
望夷这只老狐狸如何听不出来百里安的弦外之音,他眉头大皱,语气之中竟是带着一丝不符合他身份的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说,此人的真身就是在此?”
怒中之言,必有泄露。
他原以为,世事如棋局,不著的才是高手。
那老者怔了一下,面皮有着一瞬紧绷,枯黄浑浊的眼睛里似乎升起某种一触即发的危险暗流。
此人竟能够从那个世界逃离,甚至出现在百万年以前,百里安实难想象眼前这个敌人究竟有多恐怖。
他点到即止地不再继续问下去。
百里安浅笑着抬头看向眼前的老人,悠悠散散的眼神几乎要穿透老人的皮囊直入本心:“他说,那最后布局之人若想夺得帝骨,必须得以身做局,深入棋局方可搏下这足以逆天改命的天大机缘。”
三来,你说你不知那布局幕后之人究竟是谁,这更是一个最大的谎言。”
你们不应该知晓撞开封印的会是深渊巨兽,自然也不知晓它撞破封印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妖皇傲疆给它种下了禁咒。
纵然是已经立于仙道入圣之境的他,在阿娆失控暴走的灭世之下,能够守住的,也不过堪堪两人罢了。
“你至少在三件事上说了谎。”百里安抬起三根手指,平静说道:“一来,我想伱并非是什么父帝旧部,我虽从未见过父帝,可能够在仙魔大战那样的惨烈战争里赢得胜利的伟人,我不觉得他会是如同君皇乘荒那样的废物,就连自己身边最值得信任的亲信都是魔族安插的间谍。
他在为此感到愤怒。
“我且不问你究竟是如何以区区凡人之躯取信于父帝并设计将他害死的,我只想问你一句话……”
望夷嗓音冷漠:“看来前辈与我是想到同一个人了。”
对他经历更是心存怜悯不忍至极。
“什么话?”
“一派胡言!尽是借口!”妖皇傲疆愤恨道。
这老者装仙人倒是装得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如今被点破了身份,神态举止全然不同,言语之间似乎也对仙族充满了轻蔑鄙夷。
他抬眸看向百里安,淡淡说道:“你说得不错,这黄金碎片的空间之力的确已经使用过一次,而我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诸位了,只是我万没有想到仅一次轮回,就叫你看出了端倪……”
他分明与望夷有了龌龊的约定,可两人却像毫不相熟一般,亦或者……对于望夷而言,他的确与这老者有合作关系,不过看望夷那样想必是对此人的身份也是一无所知。
今日,他竟是被一个孱弱得毫无还手能力的人傀给愚弄至此?
当真是讽刺至极。
你是否觉得我做这么多,图谋了这么多,对你们是充满了恶意?”
百里安唇角一勾,笑得和风霁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小窃贼罢了。”
鲛女古月问:“究竟是什么话?”
他极力贬低着仙界,似乎并不是当真觉得那高高在上的九重天上真的一无是处。
望夷黑雾之下,泛红的眼眸微微闪动了一下,他似乎理解了什么,轻笑自嘲道:“如此说来,反倒是在下言语有失了。”
那老者笑着抬起了冷漠的眉目,丝毫不惧百里安指间散发出来的剑符。
想到这里,望夷心中顿时生涌出一股被愚弄的愤怒。
百里安轻轻一笑,定定地看着他说道:“从未有人告诉过你这些,你又是何以知晓如今这主术之人成了我,又是如何知晓,我与深渊巨兽结缔了契约?”
可百里安却不这么想,他只是单纯的有意刺激惹怒望夷。
老者目光淡漠地看着妖皇傲疆,再也不见方才的慈祥怜爱,他平静说道:“一